嘻哈哈十四五歲大的初中生在一邊說笑,其中一個說,只要鐘山肯跪下來叫他爹爹,就把牛在哪裡說出來。
就算是再沒讀過書,再愚鈍的人也不可能答應這種羞辱的事情。
鐘山知道這幾人牽著他家的牛,藏了起來,他又委屈又憤怒,終於紅了眼。
他默不作聲的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就把三個十四五歲的初中生開了瓢,並且追了三里路。
從村前追到村後,打得三個大孩子哇哇大哭,最後是在大人的攔阻下才了結此事。
那一年,鐘山十一歲。
也正好是那一年,葉明河途經三河村,從頭到尾見到了這一幕。
他覺得鐘山跑得快體力好,更難得的是有著一股子狠勁,是一株練武的好苗子。
偏偏他還從沒上過學,就是一張白紙,隨便別人怎麼勾畫,因此葉明河就動了收徒的心思。
就這樣,鐘山成了葉明河的親傳徒弟,跟著他讀書習武,行走四方,最後在海城安頓了下來。
葉明河家裡經營著一家武館,更入股了一家醫藥公司,錢財上自然不缺。作為他的親傳弟子,鐘山的生活自然大大變了模樣。
這對鐘山來說,無疑是一步到了天堂,從此以後,他不但拳術上學著師傅,就連為人處事方面也學了個**不離十。
因為幼時的經歷,也因為那一塊捏在手心改變了命運的小石塊,鐘山就養成了一個習慣……
那就是,只有踩下別人的頭顱,才能搏取美好的明天。
他心裡常常想著,只要自己夠狠夠強大,就再也沒有什麼人可以打敗自己。
林果非被打敗,他感同身受,就如同山林裡的獅子被人侵佔了地盤。
他認為,在海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應該沒有年輕人敢挑釁他們洪拳虎鶴,沒想到今天失算了。
因此,他決定親自出手找回場子。
就算是見到蘇辰出手的乾脆利落,鐘山也不覺得他有能力威脅到自己,所區別的只不過是能在自己的手上走過幾招而已。
他的頭微微昂起,鼻孔朝天,俯視著蘇辰。
蘇辰見到鐘山這樣囂張狂妄,不怒反笑,心想這鐘山跟林果非這兩個師兄弟真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真真是一對奇葩。
不但是功夫相似,就連脾氣稟性也大致相同,一樣的狂妄,一樣的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
他正想向前迎戰,卻沒注意到身邊的沈月踏前一步攔在身前,開口說道:“鐘山你什麼意思,你都二十七歲了,練了十六年拳術,竟然向蘇辰一個練了個多月國術的新人挑戰,這就是你們洪拳的驕傲嗎?”
沈月臉掛嚴霜,出言很不客氣,她也是被鐘山的不要臉氣著了。
國術比試說是搭手,其實就是切磋,一般用在實力相當年齡相當的對手之間。
似這等以年長挑戰年幼的行為,更是一種挑釁,可以稱得上是正式比武。
要知道挑釁別人引起的正式比武可是能夠簽下生死契約的,就是說,被打死了也怨不得別人。
並且,就算你打贏了,還要防著別人的師門長輩還上門尋仇,再行比過。
從某一方面來講,蘇辰的詠春拳是沈月教的,叫她一聲師傅也說得過去。當然,最好的叫法是師姐,就是沈月代他父親收徒。
反正無論怎麼叫法,沈月認為自己有必要站出來替蘇辰出頭。
鐘山的功夫已經到了暗勁巔峰,所練拳術又是南拳之中鼎鼎大名的虎鶴雙形和佛山無影腳。
不管從哪方面比較,他的功夫都不是剛剛突破進入暗勁的蘇辰所能比擬的。
硬實力的差距,並不是憑藉一兩手妙招可以彌補。
被鐘山打敗羞辱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