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呢?”乾元帝皺緊眉頭,“他不再府中?”
四皇子妃鎮定,平和的說道:“回父皇的話。四殿下去了寺廟同高僧參禪。”
參禪?乾元帝半信半疑之際,四皇子妃笑盈盈的說道:“若是殿下曉得錯過了父皇駕臨,定是會後悔的。”
“哇嗚,哇嗚。”
在奶孃懷裡的四皇子長子突然哭了起來,不過一歲的小娃兒出落得粉雕玉琢,顯得極可愛。
乾元帝忍不住把抱著皇孫的奶孃叫上來,摸了摸孫子的小臉,小孩子奇蹟般的不哭了,乾元帝大為高興,主動抱起皇孫,“朕是你祖父,你記得麼?”
四皇子妃眼底蕩氣一絲的波動,侍立在乾元帝身側,眼見著乾元帝同長子互動,“瑞哥兒見到父皇便不哭了,可見是記得父皇的。”
乾元帝抱著皇孫拍了拍,不是四皇子妃提醒,他好懸忘記了皇孫的名字……
“陛下,齋飯您看?”
懷恩公公已經提著齋飯回來了。
顧天澤擋在了風口處,乾元帝看了他一眼,嘴角翹起,天氣雖然暖和,但對嬰孩來說風還是太硬了。
“也罷,既然老四不在,朕就不進府了。”
乾元帝把皇孫交還給奶孃,隨後賞了一塊玉佩,對四皇子妃道:“素齋朕也留下。”
“謝父皇賞賜。”四皇子妃行禮,略帶遺憾的說道:“兒媳不能親自侍奉父皇,實在是兒媳的不是。”
“無妨,無妨,你持家有道,照料朕的皇孫,朕很欣慰沒看錯你。”
“父皇……兒媳只是盡了本分而已。”
“老四性情寡淡,你多上心,雖然好佛不是壞事,可老四總是去寺廟,於皇子而言並非是好事,朕還指望著老四能為入朝幫朕。”
“兒媳一定蔣父皇的話轉告殿下,殿下從未沉迷於佛事,只是最近似有所感,才去寺廟請教高僧指點。”
“等老四回來,朕可得問問他感應到了什麼。”
乾元帝笑著離去,四皇子妃緩緩的起身,咬了咬嘴唇,總算是渡過了這一關,不過連皇孫都無法留下乾元帝麼?
“王妃殿下……”
“他哭得很是時候。”
四皇子妃把玩著玉佩,“你做得很好。”
“四殿下若是曉得今日的事情,一定會對王妃心存感激。”
“感激有什麼用?我為他費心費力的也比不過那個賤人輕輕一笑!不是為了她,四殿下怎麼會……”四皇子妃一甩衣袖。轉身進了皇子府,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乾元帝若是能進府裡坐一坐,四皇子在朝中的地位就不同了。
可惜四皇子妃是兒媳婦,乾元帝不會同兒媳婦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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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水月鏡湖旁,乾元帝席地而坐,在青山綠水下,怡然自得的欣賞著湖光山色。
“這條魚是顧大人親自下河摸上來的,奴婢看著肥得緊。”
懷恩公公把盛著烤魚的荷葉放到乾元帝面前,“您試試味道。”
乾元帝側頭看向光著兩條腿的顧天澤,含笑道:“辛苦阿澤了。”
顧天澤擦乾水珠,放下挽起的褲腳,悶聲咬牙道:“不辛苦!”
方才同乾元帝打賭,他竟然輸了。自然得下河去摸魚。
荷葉上的烤魚絕對說不上肥,剔出魚刺外,就沒幾塊魚肉,又不是御膳房精心烹製,味道也說不上好。然乾元帝吃得津津有味,“阿澤捉得魚就是味道鮮美,方才朕還遺憾,沒同阿澤一起用素齋,能在此處吃烤魚,也是難得美事。”
乾元帝見顧天澤別過臉,曉得他又生氣了。然並不影響乾元帝的好心情,逗弄為難阿澤比什麼都讓他開心。
顧天澤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