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人試藥的。”
“總要親自試過,我才好給陛下用,她是有鬼心思,但謀害帝王她不敢做。無非只是想讓陛下永遠離不開她,我倒要看看她有何手段。”
顧天澤喝了藥,喉結滾動,把苦澀的湯藥嚥下去,任何藥物控制對毅力堅定的人來說都是無效的。
他一勺一勺把湯藥餵給乾元帝,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乾元帝的動靜,過了好一會,乾元帝依然沒有甦醒。
盧彥勳臉上似捱了一巴掌,“屬下再去審他她。”
王芷璇還藏了一手?
“再用三日,如果陛下不曾清醒,她留著……也沒用了。”
“喏。”
三日後,顧天澤派去京城打聽訊息的探子回報,“指揮使大人,太后屬意四皇子登基為帝,暫管朝政。”
顧天澤問道:“其餘皇子呢?”
“二皇子殿下因牽扯到舊案中,失去登基資格,六皇子品行風流,跳脫,太后說國朝不能有一位風流的君主。陛下留下監國的三位皇子,才是陛下默定的繼承人人選。國朝不能一日無主,大臣們也是贊同的。太后放棄立幼主的心思,改讓四皇子登基,反對的大臣很少。四皇子在朝中一向有賢名,他繼位是天命所歸。”
探子從懷裡掏出抄寫下來的官府公告。單膝跪地呈交上去。
顧天澤拿起公告看了一眼,瞬間把紙張揉成了紙團,咬牙道:“他們是想讓陛下回到京城,也只能去做太上皇!”
王譯信等人從監牢失蹤後,太后雖然找不到顧天澤藏身之地。但她也曉得乾元帝沒有死,為了儘快促成新君登基,她改變主意立四皇子為帝,沒有人能抵擋得住皇位的誘惑,皇子的同盟一瞬間瓦解。
四皇子一定把二皇子多年做得醜事公佈於眾,六皇子本就沒有當皇帝的心思。除了四皇子外,太后別無選擇。
王譯信從地上撿起被顧天澤揉成一團的公告,開啟仔細看了一眼,訝然道:“登基大典是明日?”
“阿澤,你準備怎麼做?”
“……”
顧天澤緊緊的抿著嘴唇。目光落在躺在床上不曾的清醒的乾元帝身上,過了好一會,緩緩的說道:“點兵,攻城。”
“不行!”王譯信勸阻道:“就算你驍勇善戰,你領兵去京城是自投羅網,太后和新君早就設好的全套等著你,阿澤,你千萬不能衝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阿澤……”
顧天澤根本沒聽王譯信的話,直徑起身來到乾元帝身邊。乾元帝面色發黃,比以前消瘦了不止一圈,雙頰眼眶深陷,早已經沒了執掌天下的霸氣,在床上躺著的人不在是帝王,而是一位平平常常的人。微弱的呼吸,彷彿證明他隨時都有可能故去。
噗通。顧天澤撩起鎧甲,單膝跪下。手放在膝頭,肩上蓋著的披風垂在身後,“陛下。”
不管床上的人如何病弱,在顧天澤眼裡他永遠都是國朝的帝王。
王譯信眼圈微紅,喃喃道:“阿澤……別衝動。”
如果顧天澤此時去京城,就是百死無回,乾元帝的行蹤也會暴漏的,昏迷的乾元帝,怎能再做皇帝?
四皇子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
“岳父所慮,我都明白。”
顧天澤目光落在乾元帝身上,“然陛下不會做太上皇,我不准他們如此折辱陛下!”
沒人比顧天澤更瞭解乾元帝的性情,好勝,任性,霸道,他寧可死在皇位上,也不會想要去做被圈養的太上皇。
王譯信喉嚨動了動,實在說不出反駁的話,身為乾元帝的知己,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瑤兒……”
“小七會明白我,如同我明白她一樣。”
顧天澤唯一捨棄不下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