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就在今晚!”
從婁家出來之後,李漁又回了一趟大院,來到後院,輕飄飄扔下一句話,便徑直走人了。
李漁並沒有進屋,以免人多眼雜,落人口實。
“今晚?這麼倉促?!”
屋裡的傻柱愣怔一下,面露不捨之色,畢竟他從小到大,就是在大院裡度過。
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會一直住在大院,誰曾想現在竟是要背井離鄉。
準確地說,應該是跑路。
這一走,或許就跟許大茂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或許比許大茂還要慘,許大茂將來要是有錢還高利貸的話,那還有機會回來。
但他就不一樣了,犯下斷腿殺人的重罪,他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想及此,傻柱就有些悲傷,眼眶發紅。
“傻柱,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傷感?”
“照我說,早走總比晚走強,夜長夢多,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秦淮茹強壓著內心吐槽的衝動,開口勸說道。
都這時候了,還在這裡傷感?
真要說到傷感,那也是她才對。
想到自己離去之後,小當和槐花就沒媽了,她就有些捨不得。
不過這種捨不得的情緒,很快就消散了。
反正大院裡還有賈張氏在,應該不至於丟下小當和槐花不管,畢竟這可是老賈家的血脈。
另外,真要將來吃不上飯了,街道辦那邊也會予以救濟,不可能放任孤兒被活生生餓死,畢竟這可不是舊時代了。
秦淮茹自我安慰,給自己找了很多離開的藉口,反正為了自身安全考慮,她是肯定要跟著跑路的。
“也是。”
傻柱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自從張鐵軍的屍體被挖出來之後,他就心驚肉跳,如坐針氈,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早點跑路也好。
“傻柱,你有沒有想過,回頭等咱們跑到港島那邊之後,人不生地不熟,該如何過活?”
秦淮茹眼珠子一轉,有意引導。
還沒有跑路,她已經開始考慮到了港島那邊該如何過活了。
秦淮茹可不認為到了那邊之後,李漁還會繼續管他們的死活,想要過得好,現在就應該未雨綢繆了。
“這倒是個問題。”
“對啊,我們到了那邊怎麼過活?”
“我現在兜裡就幾塊錢……”
傻柱愣怔一下,反應過來,抬手撓了撓頭。
經由秦淮茹提醒,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要兜裡只有幾塊錢,那跑到港島那邊,豈不是要去喝西北風?
到時候人不生地不熟,又沒有討生活的手段,總不能沿街乞討吧?
“傻柱,我覺得你應該跟你爸好好談一談了。”
秦淮茹循循善誘,眼中精芒閃爍,看似是幫傻柱出主意,實則是為了自己考慮,畢竟他們兩個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已經繫結在一起。
“跟我爸?那不行!”
“老頭子肯定不會給我錢的,特別是知道我要跑路之後,更是一分錢都不會給!”
傻柱搖了搖頭,不用去他都能猜到何大清的反應。
他這一跑路,這輩子都回不來了,何大清眼瞅著指望不上他,無法幫著養老送終,不暴打他一頓就很不錯了。
“傻柱,有句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既然明著說不行,那就用其他的方式,把何大清的錢弄走!”
“別覺得愧疚,這都是何大清欠你的,想當初你還小的時候,何大清就跟那白寡婦跑路了,當時也是捲款跑路,沒有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