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韓大總管交代了一句,人就入了一邊的隔間,蘇悅兒不好做什麼也就乾脆杵在那裡。天約三分鐘的樣子,韓大總管出來,手裡捧著一本冊子,衝蘇悅兒問到,“白蘇氏可對?”
蘇悅兒點頭:“民婦正是白蘇氏。”
“家豐排行第幾?閨名為何?”
“家中排行為長,閨名為月兒。”蘇悅兒才答字,那太監就走到跟前伸了手:“令牌!”
蘇悅兒只得又摸出來,結果那總管拿著放存那冊子上,似是比對著什麼,大約一分鐘後,把令牌還給了蘇悅兒,就轉了身回了那隔間,再出來時,則是帶了兩個女子出來。
“白蘇氏,照規矩進宮要搜身的,因著你是嚴公公接來的,又是汪大人陪到此處的,想必也沒誰敢對你搜身,但到了司禮監你要學儀,為的就是接受皇上的召見,所以我這便要照規矩的搜身,你那邊請!”當下這韓大總管就指了另一邊的隔間,那兩個宮女就一個在前一個在旁相扶。
蘇悅兒明白這是少不了的程式自是去了那邊搜身,要確定身上無有危險物,一件件的穿回來再出了隔間的時候,那韓大總管一改臉上冷若冰霜的傲氣,反倒笑嘻嘻的走到殿中,衝蘇悅兒開始講要如何的跪,如何的拜。
蘇悅兒知道宮裡要學儀,但對於司禮監她卻是知道的 畢竟看了那麼多年的電視劇,她還是知道這十二監乃有提督、掌印、秉筆、隨堂之責,她的學儀就該是隨堂的太監來教她,可現在站在她身邊的這位太監,被稱韓大總管,一身的紫袍色彩豔於其他,其上的紋路也十分的特別,這足以告訴蘇悅兒他的身份不低,但這麼一個身份不低的大總符竟然親自教她學儀這未免奇怪了點。
但奇怪歸奇怪,臉上卻不好表現,蘇悅兒就乖乖的跟著學,只是她此時有身孕,又五個月了,跪禮十分的不便,所以沒幾回,她便有些不耐煩,乾脆的從袖袋裡把一個金錠子拿了出來給了這太監。
韓大總管也不客氣,笑嘻嘻的接了,可跪禮依然沒免,還是叫著跪,蘇悅兒正想說兩句好話,或者裝動了胎與得了,就忽而從頭前韓大總管去過的隔間裡跑出來了個小太監在韓大總管耳邊低語。
蘇悅兒想聽,卻有些距離,並不知那小太監說了什麼,可韓大總管則擺了手打發了小太監原路回去,人則專到她跟前說到,“白大奶奶也學的差不多了,灑家體諒您這身子,也就不教下去了,您隨我來,去內堂歇歇,少時,汪大人會來接您!”說罷就比了個動作,指著那隔間。
蘇悅兒心說,老孃還真是來遛彎的!人還是照規矩的去了那隔間,當下注意到裡面是好幾排的高櫃,而走過這此高櫃,卻是個小院,通著北方。
韓大總管將她引到一件房前:“大奶奶講去歇著吧,灑家還有事,就不陪了!”
蘇悅兒只能道了聲謝謝便進了內裡。
這房間很普通,和自家的客房也差不離,蘇悅兒轉了一個圈瞧見了淨房,這小解的慾望就冒了上來,她趕緊的出去想找我那公公問問這個可用不,卻發現門前已經沒了韓大總管的身影,當下也就折身共了那淨房小解。
剛解脫的提回褲子,就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普,蘇悅兒迅速的穿衣,待好了出來就瞧見屋內的大椅上坐著一個老者,拄著一把白色的柺棍,裹著厚厚的貂皮披風,有些錯愕的看著她。
蘇悅兒一愣,第一個反應就是上下打量此人好判斷該如何稱呼。
這人一臉蒼老,面頰消瘦,那花白已稀的發在腦後一束,鬆散的扎著個東珠繩,同他臉上的褶皺看起來充滿丫滄桑之感:他著一身果綠色的錦衣,其上全是福壽之紋,腰間扎著一條同色的嵌玉束帶,腳上則穿著一雙鹿皮靴。
這般打扮,說貴氣,也不是特別貴氣,還顯得一些隨意,可你說隨意吧,他的發雖少,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