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他太縱容她了,才會這樣驕縱,這次他也不會妥協讓她答應去做什麼戴罪立功的事,誰又沒定她的罪,她就是在胡攪蠻纏,藉著微微醉意,衛暮陽甩袖子進了臥室,也不理會抱著枕頭出去的朱朱。
躺在床上時,衛暮陽還在想,她能反了天不成?
紅雲看著怒氣衝衝出門的人看了三月一眼連忙跟了出去。朱朱一腳踢開偏房的門,震耳的摔門聲把紅雲嚇得不輕,縮著脖子跟在身後不敢多嘴。
朱朱坐在床上,恨恨的摔著枕頭,幸好是布料的,若是玉石的恐怕摔一下就碎了,朱朱這會子恨不得狠狠的咬他幾口,他竟然剛大刑伺候,他竟那麼霸道,那麼強勢,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虧得她說盡了好話,用盡了心思,他還是一塊石頭,頑固的石頭,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朱朱想著她竟然嫁給了一塊臭石頭,頓時洩氣躺在床上嗚呼哀哉的嘆息她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就算再親密的人也有矛盾,他們也不會例外。
夜深人靜之時,朱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沒有他的懷抱,被子裡冷冷地如同冰窖,特地讓紅雲加了一床被子還是覺得冷。想著衛暮陽的的不可理喻,朱朱就咽不下這口氣,大刑伺候,她倒要看看誰厲害。想著又翻了一個身,整個人縮成一團,就像在母親的子*裡安全的姿勢。
和朱朱一眼睡不著的人還有一個,就在隔壁的主臥室裡,習慣了身邊有一個人一拱一拱,習慣了她不安分的睡相,習慣了她把一隻腿搭在自己身上,衛暮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伸手一探,摸著裡面空空的位置,心裡也空空的,他以為藉著那點酒意能夠很快睡著嗎,沒想到竟讓比平時更加清醒,想著她說不想看見他,要他出去,衛暮陽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不過是心疼她,擔心她,害怕她受到傷害,可她倒好,不領情不說,還一副他會害她的樣子,哼,不看就不看,他決定了,這次若是她不服軟,他也不會理她。
兩人的冷戰就這樣拉開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其實他們若不想見面,絕對不會碰面,一個出門,一個不出門,吃飯睡覺都是分開的。
朱朱早上去給老夫人,衛夫人請安之後,就悶頭守在偏房裡一步不離,什麼都讓紅雲送進來,倒是三月隔一會過來,說衛暮陽早上喝了一碗粥就出去了,一會說他衣服穿得少,一會說他咳嗽了,一會說他臉色不好了,總之就是想引起朱朱的注意,朱朱煩不甚煩,索性下令不讓三月踏入偏房一步,也不讓她在眼前晃悠。三月可憐巴巴的看著朱朱,朱朱假裝沒看見,三月哀求的看著紅雲,紅雲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默不作聲。
天知道三月可是聽了紅雲的話才在朱朱面前晃悠,才在朱朱耳邊喋喋不休的。
當然,紅雲也沒少在衛暮陽面前把朱朱說得有多虛弱,多可憐,多嬌貴,衛暮陽也不是傻子,就是不理會,兩人是打定了主意老死不相往來了,誰都不向誰低頭。
終究,他們小兩個口鬧彆扭的事還是被老夫人,衛夫人知道了。
這是在他們冷戰的第三天早上。朱朱很早起床起床去給老夫人她們請安,前腳剛出門,後腳就看見一旁也出來的人身影,餘光告訴朱朱那個人是她說過“不想看見”的人,若是扭頭回去又太明顯,好像她在躲著他的意思,怕了他的樣子,當下抬出了後退,面無表情的朝衛暮陽福身。
衛暮陽看也不看她,徑直走了出去,朱朱看著離去的背影,恨不得脫了鞋子丟過去,拽什麼拽,神氣什麼,不就是一男人。可這個社會是男人為天得,朱朱倒是一時氣糊塗給忘了。
朱朱給老夫人請安,又給衛夫人請安,每次請安她們都會交代幾句,今天也不例外,朱朱沒想到的是,她們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