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押著小兵出了木屋。一出木屋,兩人立馬變成了一左一右的挾持狀,把小兵夾在中間,防止他脫逃。
前面有一排鴿子房,每個鴿子房都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字,是大周的字。每一個鴿子房旁邊都有幾個小鐵籠子,可能是為隨時帶上鴿子用的,現在倒成全了蕭雲邈與狄利昂兩人。
蕭雲邈只需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其中玄妙,看來這是莫昆昦與外界保持聯絡的唯一方式。
“狄利昂,把掛有京城、幽州城和大郎主寢宮的鴿子,裝進不同的籠子裡,並把鴿子房上的木牌拽下來,拴在籠子上,別搞錯了。”
狄利昂按照蕭雲邈的吩咐,手腳麻利地先是把雙劍歸入劍鞘,然後把京城、幽州城和大郎主寢宮的木牌摘下來,拴在他準備裝鴿子的鐵籠子裡。
他一邊拴木牌,一邊問:“每個籠子裡裝幾隻鴿子?”
“京城的儘量多裝,其他的裝四隻吧,多了也裝不下。”
狄利昂手法快的,在蕭雲邈話音落下時,他已經裝好了兩個籠子,另一個籠子也在呼吸之間裝好。然後,他又重新檢查了一下木牌拴得是否結實和籠子門插得是否嚴實。
在狄利昂裝鴿子時,蕭雲邈管小兵要了幾節飛鴿傳書用的細管,他仔細端詳細管,像是截短的蘆葦莖,他把細管收好。
狄利昂雙手拎起了三隻鐵籠子,站立起來。其中左手拎著兩個籠子,以便發生突發事件,不至於耽誤右手拔手弩。
狄利昂手中拎著籠子一站立起來,那個小兵誤以為逃脫的機會來了,撒腿就跑。他也不尋思一下,矮個子身手都那麼快,身邊的大個子身手能孬了嘛。
只見蕭雲邈大長腿一伸,小兵起步太猛了,“啪”地被絆倒,幸虧他兩個手臂觸地,否則,非得磕碎了下巴不可。他嘴裡的那聲大喊,“啊”剛剛到嗓子眼,就被肩胛骨鳳凰穴猛然間受到的重擊截住,聲音一下子被凍結在喉嚨裡。
為了阻止小兵跑出去引來眾人,蕭雲邈毫不猶豫地再次重擊了他的肩井穴,原本還在扭動身子要起來的小兵,一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蕭雲邈提起他的衣領,把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拎進木屋,飛快地看了看,覺得地下沒有隱藏人的合適地方。於是,把他扔在榻上,順手一揚,一床破被子蓋住了小兵的身體。
蕭雲邈在前探路,狄利昂緊緊跟隨,兩人基本上順著原路,輕車熟路地跑出軍營,快速地運動到胡一刀藏身之處。
蕭雲邈利用狄利昂往馬鞍上掛鴿籠的短暫當口,用最簡短的語言向胡一刀介紹了潛入大契軍營,他和狄利昂尋找莫昆昦和石烈達的經過。
胡一刀一聽老黃的兩個姑娘已經被那個挨千刀的石烈達押往松漠城,急得直跺腳,恨得他拳頭直往身邊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上捶,堅硬而粗糙的樹皮擦破了他的手背,滲出殷殷血絲。
無名的發洩,對拯救兩個孩子,起不了任何作用。
蕭雲邈講述完,看都沒有再看胡一刀一眼,縱身上馬,往回飛奔。
他要返回老黃家,帶上那匹馱了裝備和物資的灰馬,趕在天黑之前,尋到那個神秘的沙漠寢宮,趁其不備,擒住莫昆昦。
狄利昂一看蕭雲邈縱馬馳去,急忙跟上。胡一刀也顧不上手背傷口,上馬追攆兩人去了。三匹馬就像後面有猛獸追擊一樣,沒命地尥著蹶子穿插著密林,往前疾奔。
到了老黃家那個山丘,蕭雲邈叮囑狄利昂把鴿籠固定在那匹灰馬馬鞍上,飲水備足,然後讓胡一刀把老黃家房門關緊關嚴,避免大型猛獸闖入黃家,禍害一通。
一切都收拾利落,三人開始騎馬返回到來的那條大路上,繼續朝前進發。
三人行動還算迅速,三人馬不停蹄地趕到村民指點的岔道口,略微遲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