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等著他們兩人似的。
“沒錯,是她。她可能有事找我。”
蕭雲邈與妹妹說著話,催動馬匹疾馳過去。
蕭思思看見蕭雲邈與蕭婉清策馬而來,翻身下馬,手中持一柄劍,看劍鞘形狀不像是護衛配的精鋼快刀和利劍。
她持的劍略微有點尖細,像松針,還是青銅劍,那是一把寶劍。
“二王子、二郡主,打擾了。我看見您們原本要打五城兵馬司前路過,誰知道您們兩人卻突然拐進了衚衕,我想追上去,又擔心您們兩人有要事,便遠遠跟著,注意到您們兩人返回要去香水街,便在這兒等您們。”蕭思思給兩人施禮後,說道。
“有事,思思。”蕭婉清聲音很輕柔地問道。
蕭思思點點頭,而後把目光轉向蕭雲邈:“二王子,我被薛彭氏打發回來了,她把孩子託付給親屬照顧了,她說等她身體恢復正常,再把孩子接回來。”
蕭思思一說被“打發回來了”,方才想起蕭思思帶十個人被他派往薛府的那檔子事。
“回來就來回吧,你們回隊裡銷去外勤,恢復輪值。”
“二王子,我不是為這事堵您,而是其他事。”蕭思思把手中劍雙手呈上,“這之前,我接待了一個鑄刀劍的工匠,他說之前有個叫薛家錕的官爺送去了一把鏽跡斑斑的古劍,讓他鑑賞,試著看看能不能恢復古劍風采。那個工匠說,他一打眼就知道那是一柄寶劍,別看外表鏽跡,如同明珠蒙塵,卻難掩寶劍鋒利。工匠日夜不停地打磨、拋光,終於寶劍重放光彩。工匠按照薛校尉的意思,給劍鑲嵌了精鋼把手,尾端雕琢了一個狼頭,還配了一個紫銅琉璃樹葉紋路的劍鞘。約好了昨日薛校尉去取,但他沒去。工匠隱約聽說五城兵馬司一個姓薛的校尉被歹人殺害,工匠不知道是不是送劍的那個薛校尉,就找到了五城兵馬司,值守護衛不知道該怎麼辦,又沒有可以稟報的指揮使大人。於是,他們找到了我,讓我處理。我付了工匠工錢,留下了這把寶劍。”
蕭雲邈心裡暗暗哀嘆一聲,古劍猶在,閃耀人間,可持寶劍之人已經逝去,化為虛無,人劍隔世,怎不令人唏噓世事無常!
蕭雲邈知道這把古劍是薛家錕繳獲妲己婆婆一個徒弟的,當時他看見了古劍鏽跡斑斑,但劍刃卻鋒利無比,吹髮可斷,並看見薛家錕收起了這把古劍,他當時並沒有在意。因為他不需要,也不會去覬覦別人。
有能耐之人,並不在乎手中兵器如何,或許一根木棍足以成事,就像他用很不起眼的樹棍打敗神來之筆那樣。好兵器、順手的兵器,可能對能耐小的人就顯得舉足輕重,可以彌補功夫上的缺陷。
蕭雲邈眼神那是何等犀利,蕭思思雙手舉刀時,他已經捕捉到她眼裡那抹愛不釋手和黯然神傷交錯複雜的神色,她的思緒很糾結。
蕭雲邈轉頭看看妹妹,妹妹搖搖頭,父王寶物房裡,好看的寶貝刀劍不少,她可沒看上這把很普通的寶劍。
“思思,這把寶劍由我做主,就由你佩戴它。”
蕭雲邈話音一落,蕭思思猛然抬頭,展眉微笑,喜悅難掩神色,能看出來她眼神裡那抹情不自禁的開心之笑。
“那,標下謝謝二王子。”
蕭思思雙手沒有抽回,繼續施禮。
“思思,這些天我忙得焦頭爛額,石大人也擢升了,可能顧不上護衛隊了,現在護衛隊秩序如何?人們的反應如何?”
“情緒自然是高興的情緒,秩序井然。二王子,大家都知道這一兩天不但指揮使大人會到位,就連指揮使大人草擬的那批新晉擢升人員的告身和腰牌也會送到,三位副指揮使和其他大人都已經在履職了。”
蕭雲邈當然知道三位副指揮使大人中就有蕭思思,不過這絕不是他的提議,是石沝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