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彷彿置身在地獄一般,身邊的杜鵑和香草兩人拿著帕子,不停的給她擦汗。
“小姐,您彆著急,這事沒個定論,您不能亂了陣腳。”
杜鵑急的哽咽,但是還是強制性剋制住自己,看到護國將軍府出來的丫鬟,被御林軍迅速的斬殺,那種心情難以言喻,而且那個丫鬟還是她曾經一同服侍的文夫人的姐妹,對她頗為照顧,而她只能躲在角落裡,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連句話也不敢說,不敢上前去要求收屍,什麼也不能做。
“我沒亂,你放心。”
青璃的心就像炎熱的夏天被從頭頂上澆冰水一樣,透心涼,以前總是在默默的忍耐這個封建的社會,現在突然發現,忍耐其實是一種逃避,如今,護國將軍府遭難,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自家?
如果說,四叔還在村裡,是一個農夫,如果說大哥也只是一個村裡的小子,那麼一家或許可以過的很好,就算有人欺壓,不至於丟了全族的性命。可是,護國將軍府,對四叔有知遇之恩,文氏又對她非常不錯,這麼多年,一得了點好東西都會派丫鬟送到府裡來,不提兩府之間的利益聯絡,單看感情,也是晴天霹靂。
一路上,青璃沒有說話,一直沉默,她在苦思冥想解決的辦法。好不容易回到府邸上,剛到二門處,就看到蓮子哭喪著臉,眼睛還紅紅的,好像哭過的樣子,見到青璃的馬車,她也顧不得行禮,上前拉住青璃的手,哭泣道,“小姐,快看看夫人吧!奴婢派人去白府找人,可是人還沒回來!”
“我四嬸怎麼了?”
青璃中了暑氣,一個站立不穩,還是香草眼疾手快,上前迅速扶住青璃的胳膊,然後從馬車上端了一杯涼茶。
“夫人得知了護國將軍府的事,憂心不已,有心出門看看,結果突然撞了一下,見了紅,嗚嗚,奴婢請了大夫,說是這胎難保!”
請了兩個大夫,都連連搖頭,說是陳氏以前傷過身子,本來是再難有身孕的,結果因為近些年吃了神藥,調理得當,這才又開花結果,本來陳氏也有三十左右,在古代也算是比較高齡的產婦,這一胎,格外用心,青璃把所有府上的事都接管過來,就是希望四嬸安心保胎,結果禍不單行,竟然發生這種事。
“別慌,我去看看再說。”
青璃撇下杜鵑和蓮子,帶著香草,兩個人快速的在府裡飛奔,瞬間就只剩下一個影子,杜鵑雖然心焦,還在安慰蓮子,說自家小姐的有靈丹妙藥,一定可以保住小公子。
陳氏躺在床上,身旁是照顧的桂圓,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麼,在低語,青璃進去的時候,看到四嬸臉色蒼白,卻沒有痛苦之色,“璃丫頭,你回來了!讓你擔心了。”
“四嬸,你……”
“璃丫頭,這是四嬸的命啊,這胎能保住當然好,如果不行……”
青璃擺擺手,打斷了陳氏的話,她快速的上前,坐到床邊,用手把脈,四嬸確實是經過一次劇烈的碰撞,已經有流產的先兆,可以說,現在保胎很不容易,但是青璃還是有把握的。
“四嬸,你放心,不過你不能在動了,這一個月,都要在床上靜養。”
青璃眼神堅定,和旁邊的桂圓交待幾句,然後又安慰四嬸陳氏。護國將軍府多年都在鎮守大周邊關,為弘德帝立下汗馬功勞,若是真的這麼含冤,那隻能說明皇帝昏庸,其實她非常想說,與其這樣,不如反了!邊關三十萬大軍,都是護國將軍府的部下,怎麼不比京都城防十萬大軍要多!
“你文姨母不容易啊,唉,璃丫頭,當年你文姨母照顧四嬸多年,兩府是通家之好,如今……”
陳氏的眼睛慢慢也變得通紅,她哽咽了幾句,又想起青璃說不讓她的情緒太激動,這才止住話頭,但是情緒卻很低落,她出身鄉野,父母亡故,嫁到莫家,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