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後,感覺舒服不少,昨日熬夜看賬冊,稍微感染了點風寒,早上嗓子不太舒服,這一覺休息過來,身體覺得輕鬆了很多,她推了推身邊的丫鬟,丫鬟依然昏迷不醒。
罷了,還是先看看在哪裡吧。想到此,沈冰雨下了馬車,立刻聞到濃重的脂粉味道,她在一個院落裡面,四周都是馬車,這院落看起來很陌生,她肯定沒有來過,仔細一聽,還有清脆的女子的笑聲。
“哎呦,這是新來的姑娘嗎,這水靈靈的長相,嫩的和花骨朵一樣,今兒本大爺運氣真不錯,就點你了,回頭和老鴇說一聲,多少銀子都成,爺不差銀子!”
一個滿口大黃牙的猥瑣男子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一臉淫邪地笑,他脖子上掛著一條碩大的金鍊子,手上拿著一把摺扇,五個手指頭,全是玉石扳指,看起來像是個有銀子來尋歡作樂的爆發戶。
“哎呦,徐大爺,您不是說點了我們金鳳樓的頭牌金鳳,怎麼要換人嗎?”
一陣香風吹過,一個濃妝豔抹滿頭珠翠的婦人出現在院落,和滿口黃牙的男子打趣了幾句,那黃牙男手腳不老實,在這婦人身上揩油,還說了幾句葷話。
沈冰雨的臉色立刻由紅變黑,又從黑變白,這種情況,她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金鳳樓是京都的一等青樓,看著架勢,她被人拐到這裡來了,還被人當做花娘,這是誰幹的?被她知道,一定千刀萬剮了他!
“咦,這位小姐,你是何人?怎麼跑到男子尋歡的場所來了?”
老鴇招待完黃牙男,看了看沈冰雨,穿戴絕佳,又不是花樓的花娘,看頭飾是未成親的姑娘家,難道來此地是找未婚夫算賬的嗎?近些年,京都風氣開放,有一些大膽的姑娘做事不計較後果,在大街上丟香包和手帕給京都第一美男,但是即便是這樣,女子來青樓抓姦,呸,抓自家未婚夫尋歡還是第一次。
“這事,本小姐也很想知道。”
沈冰雨強制自己壓抑心中的怒火,當前是必須要明白情況,到底是誰那麼缺德,敗壞她名聲,她也是清白的女子,被人拐到這樣的地方,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姐,你是從這輛馬車下來的?”
老鴇眨眨眼,也沒弄清楚情況,這是米公子的馬車吧,怎麼還帶著自家未婚妻一起來花樓找樂子,他上樓風流,把未婚妻留在馬車裡等著,這愛好也太……
“什麼,米棟!”
沈冰雨尖叫一聲,又是這個下三濫的人,她還沒找他報復,他先來了,還用如此低劣的手段,這事不能完!沈冰雨很想衝到樓上找米棟的麻煩,但是四周都是凶神惡煞的男子,她為了顧忌顏面,保留名節,給老鴇銀子,找了一個車伕,這才回到忠武將軍府上。
“什麼,你去了金鳳樓!”
青璃瞪著眼睛,瞬間石化,她覺得米棟就是有事要用馬車,用過之後會送人回來,淳于魔頭也說不會發生什麼事,還派人去打聽了訊息,所以她才放心的回來,沒成想,小雨姐遭遇了這樣的事。
“我一定是上輩子刨了米家的祖墳,所以那個下三濫才會這麼和我過不去。”
上次搶了馬車,把她扔到路邊的草叢,這次更過分,直接丟到了花樓,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璃妹妹,我為什麼會被那個姓米的劫去?”
“這事怪我。”
青璃摸摸鼻子,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在路上見沈冰雨太累,就想讓她休息一會兒,所以到達多寶閣的時候,只有她自己進去,讓丫鬟陪著小雨姐,等到她從裡面出來,問了小廝才知道馬車被劫走。
“璃妹妹,這事怎麼可能怪你,是那個姓米的……”
沈冰雨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米棟現在就是她最大的仇人,必須想個法子,讓他經受雙倍,不,多倍的折磨,以前她被繼母和繼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