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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說。藉著金國門戶大開之機,胡人又屢次南侵,戰火蔓延至黃河兩岸。

因為胡人鯨吞擄掠,大金不唯疆域銳減,去年十一月間,胡人兵鋒甚至直指汴梁,距汴梁城僅二十里之遙,後因金國精銳“花帽軍”自山東調回,將之擊敗,這才退回。大金內部也是叛亂四起,前年冬日,蒲鮮萬奴割據遼東自稱大真天王,應甚眾,進入興定元年以來,石海、宋子玉等又先後叛金,山東山路紅襖軍也再度活躍起來。

面臨這般困境,金國君臣上下也想振作精神重整國勢,可君為剛愎自大之昏君臣是威權自用之權臣,他們拿出地方法竟是侵宋以自肥。胡人掠他們,他們便來搶大宋,四月之時,金國以大宋斷絕歲幣為由,整軍南侵,攻佔光州中渡鎮,殺榷場官盛允升。

“我來之時,兵馬已是調動完畢,大宋自此多事了!”石抹廣彥嘆息道:“與莒,還是遷至海外吧。”

趙與莒推開窗子,一股清涼地氣息撲面而來,他深深吸了一

宣宗侵宋,這歷史上極為愚蠢的一幕終於拉開了,自此之後,金宋絕交,兩國征戰不休,金國四面受敵而大宋與虎謀皮,尤其是大宋,在曾吃過聯金滅遼地虧之後,竟然還會相信比金人更為兇殘地胡人,聯蒙滅金,結果唇亡齒寒。

數十年血雨腥風,八百載沉淪飄零,自今日始。

若是他一人、一家,那麼自然是可以遠避海外的,可是他避得了,這曾經誕生了老聃孔丘地土地避得了麼,這曾經沉過屈原醉過李白載過蘇軾的大江避得了麼?這天下百姓,這千萬漢人避得了麼?

趙與莒拉開衣襟,只覺滿懷風雷,讓他直欲浮搖而上。

“誰都可以逃,我趙與莒不可逃,誰都有權避,我趙與莒無權避。我自九百年之後回來,若不能逆轉國勢,這多活的一世豈不如同豬狗一般?不,連豬狗都不如!”

“多謝彥士大哥,金國此次南下,必然灰頭土臉損兵折將而歸。”趙與莒輕輕拍動著桌子,平靜地說道。

起初石抹廣彥見他神情激動,只道他被自己說服,心中原是歡喜,但聽他又如此說話,便皺了眉頭:“大宋雖有秦嶺淮河,可自開禧北伐以來,大宋將士已然破膽,朝中君臣更是談北國而色變,怎能擊敗金國?”

“此次與開禧北伐不同。”趙與莒道:“大宋有三勝,而金國有三敗。”

“開禧北伐,大宋官民多有不欲,只怕攻下中原須得多加稅目,韓胄不顧朝野反對,外有強敵內有隱患,草草出兵,故此才得兵敗。而此次則不然,金軍南下,受損非一家一姓,朝野同心,必會死戰,此乃人和,大宋勝之一也。”

“金兵遠道而來,疲於奔命,大宋以逸待勞,又有秦嶺、淮河之險,此乃地利,大宋勝之二也。”

“此時已是五月末,再過些時日便是盛夏,南方暑氣逼人,金兵不習酷熱,便是到了長江,軍中也會疾疫流行,此乃天時,大宋勝之三也。”

“金國北有胡人西有大夏東有紅襖南有大宋,本應南結大宋東撫義軍西撫大夏,合舉國之力與胡人爭鋒,可金國君臣愚不可及,竟四面樹敵,此次南侵,胡人必攻其後,義軍必擾其腹,夏人乘火打劫慣了,也不會放棄這時機,此其必敗之一。”“金國欲攻大宋,必是分兵三路,一路渡淮,一入越嶺,一路入川。若是金國未與胡人征戰數年,軍中精銳盡在,或許金兵可以兵臨長江。可自野狐嶺之戰後,金兵精銳喪失大半,全力攻一處尚嫌不足,分兵三路,又須得防備胡人、義軍,即便殺了大宋措手不及而佔了些便宜,但戰事一僵持,所佔的便宜便又要吐出來,此其必敗之二。”

“如今金國皇帝得位不正,權臣執權柄,朝野多有不服,國力未衰時或不敢表露,只須前線戰事稍有不利,或胡人、西夏有所動作,這些人必會跳出,如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