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兩子幼時便病死了,因此這個時間未必與史實相符。下面趙與芮也是如此。
注4:呂洞賓的傳說,在宋時極盛,《武林舊事》中記載,某閩人在臨安一座橋下題詞,都被百姓附會為呂洞賓所做。南宋吳曾《能改齋漫錄》中,有呂祖自傳,百度呂洞賓詞條中載有此事,據說呂洞賓曾自言:“世言吾飛劍取人頭,吾甚曬之。實有三劍,一斷無明煩惱,二斷無明嗔怒,三斷無明貪慾。”( )
二、謫仙(下)
名為翠兒的婢女穿過中門來到裡面一進的廂房,她先是在屋前側耳聽了聽,然後低聲喚道:“大少爺!”
“何事?”
屋裡傳來的聲音很稚嫩,但腔調卻不象這年紀的孩童那般活潑,透著股大人才有的沉穩。翠兒眉眼微微彎了一下,想到這位大少爺年紀輕輕卻學著大人般說話行事,她就想笑。但心中旋即又是一軟,若不是老爺病逝,夫人無力支撐這個家,哪會需要大少爺一個七歲的孩童如此!
即便他是天上仙人謫凡,也不該如此早慧……
“翠兒姐,有何事?”裡面的趙與莒好一會兒沒聽到她說話,便又問了一句。
“管家回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報,夫人請大少爺前去呢。”翠兒回過神來,快地說道。
屋子裡的趙與莒微微一笑,將桌上的紙筆都收了起來,那根由鵝毛做成的筆被他搭在硯臺上,而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的紙則被他小心翼翼地吹乾,放在一疊紙最下——這一疊紙上都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
他將撐開窗子的支窗先收後,關上窗子後再從椅子上爬下,站直了身軀,因為還沒有育的緣故,他的個頭不過剛剛過那張書桌。不緊不慢地來到了門前,拉開門,見翠兒還在候著,便笑了一下:“翠兒姐久等了。”
“大少爺又說客氣話了。”翠兒心直嘴快:“也不知你哪兒這麼多客氣,婢子侍候著少爺,那緣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趙與莒又是一笑,笑容頗有些古怪,翠兒並不知道他這笑容背後隱藏的心思,見他邁步走向前一進院子,便跟在他的身後。
“少爺真是天上仙人謫凡麼?”看到他走路的模樣都象大人,而不是孩童一般雀躍前行,翠兒心中再次想。
半年前的一日,趙與莒午睡醒來後,整個人都變了樣,無論是脾氣還是言行,都與往常不同,變得敏於行而訥於言。空閒之時,便是用鵝毛制的筆,在紙上亂寫亂畫,塗抹的東西,莫說不識字的翠兒不懂,就連識得幾個字的夫人全氏,也看不大明白。最初時,翠兒還好生不適,但隨著時間推移,她便習慣了這樣的大少爺,反倒覺得這樣的大少爺才是正常。
比如說趙與莒不只一次交待,他在書房中時,任何人不得擅入,若是有事,先得在外頭喚上一聲。起初的時候翠兒覺得這規矩有些莫明其妙,但現在她就會很自覺地在書房外呼喚,而不會自己闖進去——不僅她如此,就連趙與莒的母親全氏,如今也如此。
“大少爺可是天上謫仙,這樣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就連純陽祖師都託夢助他,若是亂闖亂嚷的驚動了仙人,還不知道會惹來什麼禍端!”翠兒是如此對自己解釋的。
宅邸並不大,因此沒一會兒趙與莒便來到了前屋,先給母親見禮,他轉向趙喜:“管家,可是有人想要包下全部雪糖?”
“正如大少爺所言,有人要包下全部雪糖。”趙喜已經習慣了這位大少爺的先見之明,他垂手肅立,就象趙與莒的父親活著時一般:“是一個來自金國的客商,姓石抹的,願以每斤兩貫包購雪糖。”
“這人可曾打聽過那海商的訊息?”趙與莒不動聲色地問道:“兩貫一斤如此價格……他可有其餘條件?”
“大少爺早先吩咐過應該如何應付,老奴與勇兒只需依言行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