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朕想賜你一個爵位,可以世襲的爵位。”想到這裡,趙與莒慢慢說道:“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朕還離不得九哥為朕辦事,若是賜了爵,九哥就要被困在臨安城中,再也不得四處替朕效力了。”
此話一出,胡福郎渾身一顫,心念電轉,是不是自己與冷子強的“利益交換”還是被天子知曉了?
他知道趙與莒手中有密諜存在,李雲睿、霍重城地兩套情報系統,再加上原先地職方司。若是天子真地盯著他,想得到他與冷子強利益交換的情報也不難。他略一猶豫,咬牙跪了下來:“官家,臣有罪!”
趙與莒沒有想到自己原本說一句慰心的話,卻換來他這般反應,先是一愕。緊接著又皺起眉來:“九哥,有話起來好好說,別這副模樣。”
胡福郎沒有起來,而是將自己之子如何不才,自己又如何動了私心之語說了了一遍,對於涉及到榮王趙與芮的內容,他只是一掃而過,只是略略提到冷子強是趙與芮背後在支援。趙與莒聽得這個訊息時,再與陳安平的奏摺一應證。這才恍然大悟。
他呆立了好一會兒。然後苦笑著坐回了位置上。
事情牽涉到了榮王趙與芮,那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了。對於這個兄弟。趙與莒是相當瞭解的,與趙與莒自小就持家不同。趙與芮幾乎記不得幼年時年計困頓,從他懂事起,便知道兄長有本領能賺錢。他也曾跟著義學少年在鬱樟山莊中讀書,只是因為性子跳脫,所學都是皮毛,只是對趙與莒賺錢的本領甚感興趣。趙與莒及位親政之後,他成了榮王,爵高名重,卻還是當初那種性子,甚至微微有些跋扈,趙與莒告誡過很多回,卻也沒有什麼用處。想到當初跟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如今自己也不太清楚他想做什麼,趙與莒便覺得頭痛。他相信與芮對他地忠誠,絕對不是有意要與他這個兄長唱反調,但同時他也知道,在二人進京之後,圍在與芮身邊的便是一批舊式文人儒生,趙與芮在太學讀書時,那些舊式文人儒生對他的影響甚大。
而自己忙於穩定政權處理政務,這幾年又忙著練兵收復失地,雖然每月總要與與芮一起吃飯,可真正用於兄弟交流的卻並不多。
“九哥,起來吧。”
思考了好一會兒,趙與莒微微嘆息了聲,他所做的事情,是這個時代無人能夠了解的,比如說他加強皇權的舉措,臣子們當中便頗有微辭,認為他攬權過甚,破壞了皇權與士大夫之間的平衡,卻不知道他今日攬權是為了明白放權。再比如說他手中的產業,幾乎每月都有士子上奏,批評他聚斂無度,甚至以在後宮中開辦市場漢靈帝相類比,卻不知道這些產業地收益,幾乎都用在社會福利或科研明之上,用於他趙與莒個人享受的部分,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趙與芮不能理解他的用意,甚至把自己的舉動當作是幫助他都有可能。趙與芮如此,胡福郎亦是如此。
聽得趙與莒仍然稱他九哥,胡福郎終於放下心起身,不過還是不敢坐下來,而是躬腰站著。趙與莒搖了搖頭:“九哥,坐下來,朕與九哥,自微末之時結識,當初若不是九哥鼎力相助,朕也難以佈局今日。”
聽得趙與莒反覆招呼坐下,胡福郎這才告罪端坐,他唯唯喏喏,心中也不禁想起初見趙與莒時的情景。
那時的趙與莒,還只是個七八歲地孩童……
“朕即位以後,許多事情都不方便,仍要九哥去替朕做……朕豈是隻能共患難而不能共富貴之人,九哥令郎之事,不來找朕,卻去尋那個什麼冷子強………那廝不過是一牽線傀儡,便不是一個傀儡,他區區一個地方上的豪商,又能給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