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然?”
張小山聽到這個略顯女性化的名字,微微一愣,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三十三天?”
趙宛然可不是小人物,而是無極星宮中真正威名鼎鼎的天驕,聽說以前和自家這個天人之姿的師姐論道,十日十夜,不分勝負。
張小山沒見過趙宛然出手,但他深知自家眼前這個師姐的厲害,能夠和自家師姐相提並論不落下風的,可想而知是個厲害的人物。
“沒多久。”
阮幽珠聲音不大,能夠正好讓張小山聽到,道,“算一算時間,應該是上次我們玄門聚會之後,他就從無極星宮趕來了。”
張小山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若有所思。
看來上次玄門大會對諸多勢力都是不小的觸動,宗門賜下造化玄玉讓自家師姐阮幽珠晉升天仙,而無極星宮則是直接派出了趙宛然。
不到半刻鐘,就見外面有一顆大星自天上墜落,初始之時,只有瑩瑩一點,須臾之後,化為七八丈,星火光焰環繞周匝,神靈端坐,吟唱星咒。
大星從天而降,徑直落到庭中,圈圈暈暈的星光大盛,向四面八方而去,沾染上之後,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是瘋長,氤氳濃郁的生機。
星辰精華,本來就是對草木有著很好的滋養。
下一刻,張小山就看到一個青年人從六角的星斗中踱步出來,頭戴星冠,身披華麗的法衣,面若傅粉,白皙如玉,手中持有玉如意。
整個人神采照人,不同凡響。
只是張小山曾在當日的玄門聚會中見識過太冥宮的陳巖,單論神采,還是抵不過陳巖啊。
“不過,又是一位天仙。”
張小山感應到周匝的星辰之力若有生命一樣吞吐,時時刻刻都有神秘的經文迸射,無影無形,卻真實存在。
這樣的氣場,只有真正的世界之力才會彰顯。
“趙道友,”
阮幽珠上前,行禮開口。
“阮道友,”
趙宛然展袖上前,還禮,然後笑道,“恭喜道友晉升天仙。”
“同喜。”‘
阮幽珠回了一句,給趙宛然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張小山,最後三個人入座。
小松,小桌,小茶壺,小茶盅。
影子傾斜下來,投在上面。
三個人團團而坐,清光隱隱。
趙宛然手持玉如意,風姿甚佳,看向阮幽珠,道,“對於天庭之事,道友怎麼看?”
“天庭,”
阮幽珠美眸中有光,智慧非常,道,“和天庭的東御中紫陽已經見過面,看他誠意十足,萬仙來朝已是板上釘釘。”
“萬仙來朝,”
趙宛然看著茶盅中晶玉般的茶水,茶葉膨脹,胖胖的,道,“我是真想不到,天庭會有這樣的大動作。”
“天庭就是這樣。”
張小山在自家的地盤,並不拘束,插口道,“諸天之中的勢力而論,天庭人數最多,掌握的地盤也是最大,但內部的各種勢力也是最為複雜。”
“這就是先天不足,後天就會畸形。”
“就是天庭的帝君這麼多年來種種努力,也不能夠完全消除。”
“是啊。”
對於自家師弟的分析,阮幽珠是認可的,她黛眉蹙了蹙,然後舒展開,道,“正是這樣,天庭的帝君們才要趁著這個紀元的機會,要重塑天庭,進行脫胎換骨。”
三人談論了一會天庭之事,趙宛然手按玉如意,突然問道,“當日我沒趕上玄門的聚會,聽說我們玄門這次的領頭人是太冥宮的陳巖,他風采驚人,有力壓群雄的姿態?”
聽到陳巖的名字,阮幽珠柔美的俏臉上露出少許的鋒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