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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怎麼搞的啊?怎麼腫成這樣?”見夏悠然又低下頭,小緣本來心裡想問她是不是哭過了,但她這樣的表情,倒一時不好意思問出口了。起身舀了盆熱水,又取了毛巾過來,“洗把臉吧,用熱水敷一敷。”
夏悠然乖乖的擰了毛巾敷在眼睛上,等毛巾涼了拿下來,“好些沒?”見小緣點頭,又擰了毛巾抹了把臉。然後自己起身把贓水潑了,毛巾掛好,盆子歸到原位。
小緣看了更是覺得夏悠然是受什麼大刺激了,不然平常一準的偷懶,能不幹活絕對落跑,逃不掉了才勉強伸手的夏悠然,又不是打賭輸了,怎麼變的這麼乖,都不用人叨叨就曉得收拾了。又仔細的觀察了夏悠然的臉,除了眼睛有點腫、鼻頭有點紅外,沒有什麼傷痕。行走的時候除了沒什麼精神頭,也沒有受傷的樣子,應該,不是跟人打架了吧?反正沒吃虧就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屋去歇一下,飯待會兒就能吃了,回頭我去叫你。去玩吧。”
夏悠然被趕出了廚房,晃盪到了白韻的小院,卻沒見到白韻,只看到白馨拿著書趟在葡萄架下的靠椅上,“你姐呢?屋裡?”說著自己探著腦袋在屋裡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回頭問白馨,“還在田裡?”
白馨不耐的放下書,“看病。”說著瞟了一眼夏悠然,卻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裡納悶,哪個這麼能耐讓這個討人精哭鼻子了呀?
“看什麼呢?問你呢,你姐跟誰看病去了?”夏悠然面對白馨毫不掩飾的探究的目光有些尷尬的扭過頭去。
白馨坐在靠椅上看不真切,索性的拉著夏悠然的袖子,將人“牽”到一邊給他看仔細。
“有什麼好看的啊?問你姐去哪裡看病啦!煩不煩啊你。”夏悠然說的兇巴巴的,卻不敢真用力把人推開,就怕一不留神,龜裂的瓷娃娃就在她手上給碎了。心裡哀怨:你個小破孩不好好自個兒待著,還動手動腳的,回頭有個三長兩短的害別人啊你。
看清了夏悠然真面目的白馨沒了興趣,丟開夏悠然,吐了兩個字:“嚴巧。”
“之前不是幫著診過脈了嗎?”一回來大廳上,她都看到了,忍不住小聲嘟囔:“沒完沒了了還。真當自己是少爺啊。”
白馨聽了,偷偷看著夏悠然的側臉,心想姐姐看病仔細,多診次脈又算不得什麼,再說這次是拿了箱子過去要施針、開方子的。難不成……“吃醋?”
“什麼啊?”夏悠然哪裡有沒聽清的,卻裝做一副突然聽到白馨的聲音被嚇了一跳的樣子,轉過身來看著男人一臉皮賤的笑容。心裡閃過一百種讓小男人討饒的法子,對著“脆弱”的白馨卻是束手無策,氣的咬牙。
白馨得意的斜著小臉看著她,惡毒的又說了一遍:“你——吃——醋!”
“我說你這個小孩怎麼可以這樣啊,不學好你學著造謠,我,我吃什麼醋啊,吃誰的醋啊?切!”夏悠然苦於不能撲過去教訓笑的一臉幸災樂禍的小鬼,只能虛張聲勢的一旁大小聲。
小鬼實在過分,悠閒的趟回靠椅上,蓋好小毯子,一副我是病人我最大的樣子,睜著大眼睛看著夏悠然,見夏悠然看向他,故意撲扇撲扇濃密的眼睫毛,然後一臉單純、善良的樣子,格外清晰的突出兩個字:“嚴——巧。”
夏悠然氣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