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是羔羊與狼群的區別。連守信和張氏要是參與了,不僅不會有人感激,反而會被人藉機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他們不是萬能的,所以對於超出能力之外的人和事,只能避而遠之。
“我回家去一趟,把這事跟老爺子說說,也讓家裡有點準備。”連守信站起身道。
“嗯,是該說說。”連蔓兒點頭,是該先打一針預防針。
連守信裝了一車的糞,沒直接往地裡送,而是繞道進村往老宅來,連蔓兒也跟著坐在車沿上回來了。
不想,有人還趕在了他們的前頭。
來的人是鎮上一位老者,也在外面做過買賣,在連老爺子做掌櫃的時候,相互認識的。他似乎來了有一會了,看見連守信來了,說了兩句客氣話,就告辭走了。
“老趙家請的來人。”將人送走後,連老爺子對連守通道。
來人是三十里營子這邊的土語,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客。莊戶人家發生糾紛,或者遇到大事要解決,有的時候就要請一位、甚至幾位能言善道,而且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從中協調、說和。
“爹,來人是咋說的?”連守信忙問。趙文才剛從他那走也沒多大工夫,這來人就到了連家。趙文才這是打算幹啥?
“爺,剛才秀娥嫂子她爹找我爹了。”不等連老爺子回答,連蔓兒搶著說道。
第二百六十九章 連蔓兒的反擊
“哦?”連老爺子聽了連蔓兒這句話;有些吃驚地看向連守信;“趙文才他找你幹啥?”
“說了二郎媳婦的事……”連守信答道。
“爺;秀娥嫂子她爹跟我爹說了一大堆咱家人的壞話;聽的我和娘都氣的不行。他看我爹老實巴交的;還非得讓我爹也順著他說;好像我爹不也跟著說幾句;他就不答應似的。”連蔓兒有些氣鼓鼓地道。
連老爺子沒說什麼話;臉色似乎也沒有變化。畢竟年紀和閱歷在那裡;連老爺子大多數時候還是很有涵養的。不過;連蔓兒可以斷定;連老爺子聽見這樣的話;心裡肯定是不會高興的。
“蔓兒;你說這些幹啥?”連守信不想讓連蔓兒說這些。他是真正厚道的人;覺得這麼做;有些像傳閒話;會讓趙文才和連老爺子更加生分。
連蔓兒卻並不這麼想。她沒有胡亂編排趙文才什麼;而且是趙文才算計她們在先;對趙文才講究什麼厚道;那才是可笑的事情。
“爹;這也沒有外人;在我爺跟前怕啥的。”連蔓兒就道;不過也沒繼續細說趙文才說連家人的那些壞話;“他還跟我爹說;想讓秀娥嫂子回咱家來了。我爹就說這是好事;可他還跟我爹提條件;說啥非讓我爹給何老六的借據做擔保。”
“有這回事?”連老爺子問連守信。
“嗯;趙文才是這麼說的。”連守通道;“但是我沒答應他。”
“哦……”連老爺子收回目光;吧嗒吧嗒抽了兩口旱菸。
“爹;我跟你老說實話。何老六是啥樣人;我可不敢跟他交啥事。我給他保不著;我也保不了他。”連守信老老實實地道。
“六郎他老舅太賴了;那天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把他都給綁上了。我看他一點都不害怕。他就是不給錢;還逼著我爺給他出錢。”連蔓兒回憶道。
其實不用她說;當時連老爺子和連守信都在場;至今也都記憶猶新。
“老四;你不答應的對。”連老爺子吐出一口煙;想起這件事他的火也很大。要不是何老六;連守義怎麼會偷學連守信釀酒;結果釀出這麼大的禍事來。要不是何老六滾刀肉、耍賴。連家填了鎮上的房子;就能免了災;又哪裡會需要動趙秀娥的嫁妝。
他一時沒有把住;結果被趙家那些人鬧騰的。多少年的好名聲都毀了;更別說到老到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