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之人,只是他一早將其整服,壓制下來。其中秘事小唐自然清楚,因而不敢聲張蘇爺落難,只聯絡幾名忠心耿耿的心腹,勉力維持局面。
只是平日上報情況都會由蘇爺親自批示,限期下達,而這段時間卻遲遲拖著不發,人事變動也隱隱有些異況,便有別有用心的人揣測出一些流言蜚傳出來,有說蘇爺遇險重傷不治的,有說其實是失蹤的,甚至也有說他已經死了,有人藏而不報,妄想取而代之,矛頭直指蘇爺“在世”時的那幫心腹。
其實所謂流言,不過是投石問路,投出去的石頭沒有聽到響聲,便真的懷疑蘇爺這邊有異況,
原先被蘇爺壓制的野心勃勃之徒有抬頭之勢,只是暫還無法確定,不敢輕舉妄動,私下都在打探他的蹤跡,一時間人心惶惶。
真是人還未死,就有人巴望著他早點去投胎。
直到蘇爺甦醒,小唐總算是安了心,才不過半月,彷彿累了好多年一樣,方才覺得雖然平日看蘇爺像是得心應手,其實也是艱難險阻大為不易,不免對蘇爺的敬服更是多了幾分。
蘇爺一清醒,便如如來佛祖睜開了眼睛,各方妖孽不敢再動,他對於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像是魚兒在水裡遊一般,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估摸到形勢的發展,他要小唐將面臨的所有情況一五一十的彙報,肅整後方,只當此事是番試探,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異心之徒絕不姑息……確定自己的主導地位之後,便再也迫不及待定計佈局,調動人手,去大域營救秦桑,可事情始終毫無進展。
他乃是重傷之人,本該療養休息,卻時不待他,只能強撐著身體披甲上陣。
如此傷神,傷勢自然是恢復緩慢,幾番反覆,如同熬命。
……
手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始終沒有好訊息傳來,動靜不能再擴大了,再擴大便對上面瞞不住了,只好讓小唐隱藏身份,匿名從外面重金聯絡了一批殺手潛入大域。
然而要從大域王宮裡殺個人不難,難得是帶出一個活人來……
鐵爾罕這廝又是極難對付的,早已經重兵把守,莫說王宮,便是入城也要嚴格審查一番,看來是早已料到他們會來救人。
……
小唐在門口再三猶豫,最後還是推門而入。
蘇爺靠在床頭,愣愣的不知在想著什麼,房裡燻著寧神香,輕煙繚繞。
小唐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一點,才看到蘇爺手上捏著一個荷包。
這個荷包是尋常樣式,大街小巷都有得賣,不過卻是他從她身上解下來的,那天他送給了她一隻龍鳳銀鐲,然後自己解去她的荷包強留下作為回禮。
就這麼個舊荷包,換去了他那麼重要的一隻鐲子,想想還真不上算,可是自打遇上了她,與她相關的哪件事又是上算的呢?
“哎……”幽幽一聲嘆息,在房間裡如幽靈一般迴盪不絕。
小唐知道蘇爺又在睹物思人了,只好勸道:“爺,三天了,這身子才從鬼門關救回來,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三天,蘇爺將自己關在房裡三天了,除了將吃食和湯藥送進來的一個侍女以外,沒有見任何人,便是小唐也被擋在了外面。
小唐見端出來的東西,除了湯藥喝完了,飯食只是略動了兩口,就被撤下,不免憂心如焚,這樣折騰,這虛弱的身子,該如何挺得過去呢?
於是他自己端了吃食,闖了進來。
因為房裡幔簾都垂了下來,所以光線有些暗,之前注意力又集中在那隻荷包之上,以致待到他走到床邊,看清楚那個靠在床頭上的人時,才發覺異狀,大吃了一驚。
蘇爺還是蘇爺,活生生睜著眼睛淡淡的看著他,面貌更加清瘦,一頭的頭髮滿是灰敗之色,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