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拉到安西,就是到東新或者漢湖價格就漲好幾倍。”王元龍苦笑著,“可惜沒通公路,車進不來。有幾個外鄉的老闆相中了這石頭想來開採,但是最後還是搖搖頭走了。”
聽了王元龍的話大家都默然,看來這個問題從鄉上到村上都有共識,守著寶貝受窮。
“省上不是每年給各地方下撥的都有“村村通”道路經費嗎?”曲春江禁不住問道,他原來是東新縣給葉明輝當秘書的就知道,葉明輝執政兩年跑了路去不少市上和省上,就是為了要這“村村通”資金,使東新的山區公路有了一定的改善,這也算葉明輝的執政政績之一。
“人多粥少,那點錢夠什麼?”王元龍繼續說到:“咱們漢湖一半縣都是國家貧困縣都在爭取這筆資金,而聽說你們東新縣雖然不是國家貧困縣,但是也爭取不少修路資金,我們舞陽可不能和你們東新相比,據聽說原來東新的葉書記上面有人,錢也好要,這可苦了舞陽的老百姓。”
王元龍這番話讓曲春江感到臉上有點熱,確實葉明輝仗著省上認識人這兩年跑到市上省上要了不少錢,不過現實就這樣,人多粥少國家就那麼點錢,誰有能量大誰就能要來,反正對於上面來說按照政策都是需要給予的,給你給他都一樣,自然資金就落入這些喜歡“跑路”的縣裡。
雖然這個話題因到了水庫沒在說下去,但是曲春江敏銳的覺察到回壩村甚至整個板凳鄉來至小北河區,要想致富就必須考這些看上起不起眼的石頭。但是困難也很大,最大的困難就是要修一條起碼能過拉石頭的能用車的道路!這當然需要一筆很大的資金,曲春江雖然沒有計算過但是也意識到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於是心思也跟著欣賞大家欣賞這湖光山色來。
小北河水庫比較大,水質也比較清,中間還有一個孤島般的小山,雖然是冬天但是上面長滿了鬱郁蒼蒼的松樹,天空中不時還劃過一隻只不知名的水鳥,遠處的蒼山上還皚皚白雪,青色和白色相間別有一番景緻。
吃飯的地點是在水庫邊一間房子裡,看來回富貴和水庫管理員很熟悉,自己拿著魚竿釣了兩條條足足有五斤鯉魚,讓管理水庫的老頭幫忙做了,然後又跑到老頭的房子里弄了幾條只有三寸長的金色小魚,笑著說這種魚必須生吃才夠味,自己跑到邊上一個用茅草搭起的廚房裡做起來。
回富貴到廚房忙起來,曲春江一行幾人和那個管理水庫的老頭談起來,才知道這個水庫屬於小北河區公所的,原來是一個老闆來養魚,但是養魚和下游種植莊稼需要水老是衝突不斷,最後小北河區公所幹脆把水庫養殖權收回,以農業灌溉為主養殖其次,所以這水庫的魚都沒喂飼料,算的上是綠色食品縣上的領導也喜歡來這裡吃魚釣魚。
回富貴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手腳還是很麻利,不到一個小時兩盤香噴噴的魚端上了桌子,一盤是紅繞,另一盤清蒸,肉美色鮮別有一番風味。旁邊還放著一個大碟子裡面整齊的放著切成薄片的生魚片,看來就是所謂的“金尊”了。
曲春江學著別人沾了點芥末抹在魚片上,一股刺鼻的芥末味道差點讓他眼淚流出來,忍著吃一口,淡淡的魚腥味讓他難以下嚥,看到別人吃的津津有味只好強忍著把這一口生魚片嚥下去。
有菜就會有酒,那個老頭從床底下摸出一瓶白酒,曲春江一看是西嶺二曲,喝起來口感自然沒有西嶺大麴好甚至比不上早上喝的包穀酒。
回富貴雖然對曲春江二人來扶貧有些失望,但是好歹自己當了十幾年的村支書知道點禮儀,況且鄉上書記在座所以這場酒喝得也挺熱情,不過由於吃完飯眾人還要騎摩托車趕回鄉上,所以陣勢並沒有完全展開,只喝了兩瓶西嶺二曲了事笑著等下次如果省上領導晚上住下在好好喝兩杯。
看到村裡這樣曲春江到沒什麼,不過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