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介於兩者之間,那就是讓他臨時有機器用就好了,無論哪種方案,對蕭永的心情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了。
抵達華盛頓之後,來接機的是安妮勒波維茨。安妮和蕭永友好地握了握手,說:“Shw。真難得能把你找來。本來聽說你受傷了,已經退出攝影師的行列了,我還覺得很可惜。當時還有人寫文章在報紙上紀念你呢。幸好那是誤傳。”
“很不幸地是。那不是誤傳。”蕭永頷首道。對於安妮對自己的這份親切,他並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安妮就是這麼個人,她看得上你就很親切,覺得她沒什麼和你聊天的必要就索性不理你。蕭永只是恰好是安妮比較重視的人而已,僅此而已。蕭永解釋道:“受傷的事情是真地。FBI和保險公司都認了。只是我自己不願意就那麼歇業而已。哪怕在給總統拍的時候,要是我一下子不行了,我會和你說的。只是,要是出現這樣地事情,未免太煞風景了,機率也不高,大概……萬分之一吧。”
安妮的神情呆滯了一下,但並沒有表露出關切或者是好奇,只是很淡漠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蕭永笑著說:“腦子裡有個彈片,距離視覺神經很近,醫生不敢動。基本上,就是等著彈片隨著大腦活動。慢慢迫近視覺神經,然後我就看不見了。受到嚴重的衝擊,再傷到大腦,就得賭運氣了,可能會距離視覺神經遠一點,我就可以多工作一段時間,也可能直接就失明瞭。你應該知道,我的運氣向來是不太好的。”
安妮瞭然地點了點頭,她並不驚訝蕭永為什麼會對她說這些。這是隻有頂級的攝影師之間才能體悟到的情感。也恰恰是因為,安妮和蕭永不那麼親近,僅僅是會緊密合作地同行而已。從蕭永說出這些話之後那如釋重負的感覺,安妮就能明白過來,他一定沒有對任何其他人說,知道這個事情的人。極少極少。也只有攝影師會明白。對於一個頂級攝影師來說,完美的視覺意味著什麼。這可不僅僅是他們吃飯的工具。而是他們觀看這個世界,洞察周圍的人與事的最重要的渠道。對於有些攝影師來說,甚至他們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視覺。
“你只要現在能工作就好,你……還是可以為這個世界留下些什麼地。”安妮冷淡地說。自從經歷了緊密愛人的離去,她一直就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何況她和蕭永雖然互相欣賞,卻也實在不怎麼熟悉。而她的這個“留下些什麼”已經是對蕭永極高的評價。她指的,是在蕭永的攝影師生命裡,會有傳世名作,讓人永遠無法繞過他的存在。對於現在越來越多的人以越來越低地代價開始拍照,而靜態影像本身越來越不被重視的環境,這個評價尤其高。
“嗯,我想乘著這次來美國,把我原來沒有能進行的攝影展一起辦掉。”蕭永點了點頭,說,“到時候,你願意去看看麼?”
“我會去的,最近幾年裡,你是最讓我震動的攝影師。你的影展,我不但要去,還要親自寫評論推薦。”安妮愉快地說。
“謝謝。”蕭永說。
“好好幹吧。今天晚上地晚宴結束,明天我們就得進入工作狀態了。”
讓白宮方面準備地器材,已經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為蕭永準備的房間裡,包括兩臺全新地NIKOND3X,和配套的一共四個鏡頭,兩個閃光燈,一個捷信最新出品的碳素三腳架,一根曼福圖的單腳架,全系列的濾鏡,儲存卡,數碼伴侶,電池,以及一大一小兩個攝影包。全新的蘋果電腦也已經準備好了,另外,甚至還有一臺最新型號的黑莓,裡面的信箱和軟體都已經設定好了。當蕭永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大堆還未拆封的包裝盒,和已經整齊擺放在書桌上,閃爍著各色燈光的充電器……
開始工作了……蕭永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花了一個多小時檢視所有的器材,調校好那些鏡頭和相機。雖然都是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