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驚,蕭永居然能夠透過這些細微的動作神態來判斷一個人的性格,解讀一個人的行為模式,這種能力,他們也只有在少數受過非常嚴格訓練的行為學家的身上見到過。
“老闆在耳機裡提到你了。”趙昔稍後提醒道:“等下午有空的時候,你能和我的老闆談談麼?他對你的能力很有興趣。”
蕭永不知可否地聳聳肩,說:“好啊。”來之前他還不知道工作到底是怎麼個樣子,現在可是知道了。等待就職的新總統,手裡有一堆的事情要做,有一堆的人要見,正處在逐步接手政權的關鍵時期,壓根沒有多少時間來應付他們這些攝影師,也沒有多少時間來讓蕭永能夠捕捉有趣的鏡頭,他每天可是有開不完的重要會議,還都是機密到了蕭永絕對無法去參與的會議。這份現場攝影的工作,清閒得讓人難以忍受,而這份工作居然要持續至少兩週時間。想到這一點,蕭永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巴不得有些其他什麼事情呢。特勤局要是讓他開個觀察力的講座他都願意的,只為了找點事情做。
蕭永引起的波瀾卻不止於此,出現在新總統的周圍,身處其中的蕭永或許不知道,但那些媒體卻不會放過那麼好的題材。國內媒體鋪天蓋地地進行集中報道和專題製作,卻發現他們能夠挖掘出來的蕭永的故事,也就是他回國之後的那一系列精彩的廣告、人像攝影的專案,以及作為三國模特PK大賽的評委的圖片總監的經歷。海外的媒體反而對蕭永有更深的瞭解,在一大幫編輯的孜孜努力下,一條從最低層的攝影師一路青雲直上,成為現在這樣有世界知名度的“知名攝影師”的發展脈絡被整理歸納了出來。而國內媒體發現了這樣的材料,也迅速做了編譯處理。為什麼在國內默默無聞的蕭永跑到歐洲,在短短几年間成為最炙手可熱的攝影師了呢?一陣關於國內人才發展環境好壞的熱議由此展開,只是,看起來也沒多少新鮮的東西。
這些關注對蕭永來說,都沒什麼關係,但他來到美國這件事情,畢竟還是引起了一些不同方面的反應。FBI方面當初在白宮邀請蕭永的時候就表示過了自己的不滿,他們認為肯定會給他們的許多工作帶來麻煩,比如說,他們一定得加強對一些人的監視和控制,以免他們真的對蕭永採取什麼行動。其實,FBI的人想的是,弄死蕭永沒什麼,要是順帶弄死了幾個白宮的幕僚,那這次樂子可就大了。白宮和特勤局不相信黑手黨和蕭永的仇那麼大,但FBI可是知道的。
不過,即使是FBI,也難免出現掛一漏萬的情況。現在畢竟是一個資訊科技極度發達的時代,FBI再怎麼監視,也沒可能把所有情況都瞭解清楚。就在他們佈置了四五個小組進行盯梢的同時,一項針對蕭永的交易,已經在黑暗中達成了。
在紐約的一個半地下室的酒吧的角落裡,一個至少有三十五六歲樣子,看起來極為勻稱的中年人用唾液沾溼了手指,撥弄了一下襬在面前的厚厚一疊美金。他的面前有五萬美金,這還只是他採購必要物品的費用,而不是整個行動的報酬。那一百萬美元的酬勞裡,已經有四十萬的訂金打進了他的帳戶。但他尤其謹小慎微,缺乏對抗銀行追蹤的本事的他,還是覺得直接從僱主這裡拿沒有記號的現鈔比較安全。
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也不是僱主,只是一個跑腿的,但他大大咧咧,頤指氣使的樣子,已經讓他很是不爽了。
“是這個人,蕭永,沒錯吧?”中年人雙手拿著一張照片,仔細端詳著,最後確認道。
“沒錯,”對面那人的臉都埋在陰影裡,聲音沉鬱地說:“別搞砸了。”
“信不過我,可以找別人。”中年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
“不是這個意思,老闆讓我吩咐你。我們以前一直合作愉快,這一次,你們要麼乾淨利落地解決完這個人,不然,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老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