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資金都用在人民身上,而談著談著,雙方都表現出了非洲人容易情緒化地特點,一言不和,拔刀相向……而戰爭就這麼爆發了。
而這個拍攝小組,就意外被困在了當地。那兩個聯絡人聯絡上了附近一個破敗的機場。租用了一架非常破的塞斯納飛走了。由於塞斯納能容納的乘客有限。蕭永和安娜留了下來,返回了那個叫卡努的村莊。想辦法和反政府武裝聯絡,希望他們能夠放他們一條路,讓他們出境。
但是,情況可沒那麼簡單,反政府武裝當時正焦頭爛額,壓根沒精神安排這種事情,索性將蕭永和安娜關了起來。反政府武裝甚至沒有監獄,而是隨便找了個有些空間,裝著沒用的東西的集裝箱,就將兩人關在了裡面。每天將大堆食物和飲水送進去,將垃圾和便溺處理掉,懶得管他們兩人的死活,卻也實在算不上虧待他們,畢竟有吃有喝,還能要求什麼呢?
那個集裝箱裡裝的不是別的,而是世界衛生組織提供給中非全國地一批物資:安全套。大堆的安全套堆滿了整個集裝箱。在漆黑一片地集裝箱裡,作為攝影師的蕭永自然是非常鬱悶無助,而他還不能被這種不被理睬的寂寞、黑暗所擊倒,還必須成為安娜的支柱。蕭永和安娜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可以做,也唯有使勁消耗那些安全套了。
事情終於有了轉機,在集裝箱裡被關了十天之後,他們終於被放了出來。反政府武裝由於作戰不利,終於巨資僱用了一隊僱傭兵參與了戰鬥。蕭永永遠無法忘記,後來成為他的朋友的安德烈開啟集裝箱地門地時候。安德烈當時帶著一副金絲邊的墨鏡,頭髮亂得可以,揹著一支奧地利產地狙擊步槍,身穿著灰綠色的數位迷彩,棕褐色的靴子。那個時候,蕭永靠著集裝箱的牆壁坐著,而安娜則枕著他的腿,安靜地躺著,像是一隻貪睡的小貓。安德烈拉開了大門之後,看到蕭永醒著,愉快地說:“真沒想到會是你在這裡,楊?紹爾……我叫安德烈,我也是一名攝影師,能在非洲碰上,實在是太巧了。”說真的,當時的安德烈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點看起來像是個攝影師。
相比於關在集裝箱裡的日子,被放出來,有了一定自由之後的日子其實更加驚心動魄。蕭永一直保護著安娜,而反政府武裝又十分出奇地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部隊,並不會危害到他們不感興趣的蕭永和安娜。但那些來自各地的傭兵裡,人渣眾多,看到在梳洗之後立刻容光煥發、豔色逼人的安娜之後,立刻就有人上來搭訕,還有想動手動腳的。而在那個時候,蕭永還是站了出來,面對著那些身高馬大,職業就是殺人放火,受過嚴苛軍事訓練的傢伙也毫無畏懼。第一次第二次,那些傢伙還覺得挺沒趣的,也就訕訕走人,但次數多了,傭兵裡就有人不耐煩了,在一個東歐的傭兵想要強暴安娜的時候,蕭永從身後,用兩片尖利的竹籤捅穿了那傢伙的脖子,結果了那傢伙。蕭永被毒打得很慘,要不是安德烈結束了一次戰場任務及時回到卡努村,蕭永估計就被打死了。安德烈在傭兵團體裡頗有地位,他保護著蕭永,也將蕭永當作了朋友。很難想像的是,在蕭永在安娜的精心照料下養傷的時候,安德烈居然時常來看蕭永,而每次,他們都會討論一些極為艱深的攝影技術問題。而在幾次之後,安德烈給蕭永留下了他放在作戰行囊裡一直沒機會使用的非常經典的配備,一臺尼康大F機械相機,一個50/F1。的鏡頭,以及幾個膠捲。膠捲裡有反轉片、黑白片、有各種不同感光值和色調偏向的,有不同產地的,從柯達到過期的Agfa,從拍風景的名品:富士的維爾維亞到非洲產的蕭永從沒聽說過牌子的膠捲都有……而蕭永,在恢復了一點健康之後,就靠著這點東西重新開始拍照了。
安娜自然還是蕭永當時最好的模特。安娜從來就不是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她在模特這個領域,一樣是從籍籍無名一路奮鬥起來的,只是,這種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