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進行攝影工作的時候,很有些成熟攝影師的風采了,師從蕭永更讓他有了一個惡習:非常強調出片率,沒有把握的時候不按快門。有時候,他不僅能按照客戶的要求拍攝精彩的照片,更在拍攝過程中有意進行各種技巧的嘗試,甚至故意模仿其他攝影師的風格。
現在,作為工作室的特約攝影師,盛夏享受的可是很不錯的待遇。雖然他年紀小,而且就算接那些人像拍攝的案子,還得考慮他平時的作息,至少得等他每天能按時完成作業,但一旦有專案,攝影師部分的收入卻一點都不會少了他的。不到十歲的盛夏,每個月拿到手幾千乃至上萬的專案提成,那是很輕鬆地事情。
不過。盛夏雖然在攝影技術上非常沉迷,還要跟著蕭永進行大量的基礎訓練,但他的好奇心卻並沒有侷限在攝影這個領域裡,他對蕭永做的其他事情也都很感興趣。比如光湧特效地那些神奇的玩光的技巧,比如蕭永開創地“影片d”這樣特別的工種。大家開玩笑地說,恐怕盛夏真的是蕭永最合格的接班人了。
盛夏這一陣最滿意的。還是蕭永對自己母親的那種體貼。蕭永和韓惟君兩人之間的相處,雖然是越來越親密了,但由於盛夏這個電燈泡地不依不饒,還有兩人各自都有的一些顧忌,都還停留在一個比較微妙的程度上。盛夏覺得,這兩個人怎麼就那麼不“成人”呢?明明都是大人了,還是想著那麼多奇奇怪怪地事情。怎麼就淪落到需要他這個小孩子來為他們的關係做一些助推呢?盛夏想著想著,總是不免深深地嘆口氣。*****
“師父,有時間麼?”這一天。蕭永就在盛夏的家裡。韓惟君正在廚房裡做菜,而蕭永則在客廳裡,躺在沙發上打瞌睡。電視機開著,放映著某部電影。似乎只是為這很有家庭氛圍的慵懶進行伴音。
蕭永睜開眼睛,看起來他是真地會睡著了,晃盪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他才說道:“嗯,有的是時間……你功課都做完了?”
盛夏坐到了蕭永的身邊,聳了聳肩,答道:“當然啊,這些東西又不難。不過。今天你給我的這兩個人。水平似乎很一般啊。他們好像比較好的,也就那幾組照片而已嘛。一旦明白了他們的想法和趣味。就覺得,好像他們的技術不足以表達他們的想法似地,很遺憾地。”
蕭永笑了笑,沒接話。非常好的攝影師和有缺陷地攝影師一樣,都是學習的好材料。而現在,盛夏的鑑賞力已經提高到了可以鑑別其他攝影師的好壞,可以區分技術、意識、觀念高下的地步了,對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這一點太難得了。
“你想說什麼?”蕭永問道。
盛夏稍稍猶豫了一下,撇了一眼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的韓惟君,說:“師父,你最近都很少拍照了啊。”
“其他事情很多,就沒顧上,我有點想出去走走了。現在,工作室裡都沒什麼值得我出手的機會。”蕭永笑著說。
“哦?”盛夏來了興趣,“把我老媽帶上吧?老媽最近太累了,應該好好休息下了。”
蕭永本來就是在考慮安排一次可能會比較艱苦,卻毫無疑問會非常有趣的旅行,並沒有特定的目標。對他這樣的攝影師來說,有時候不刻意地遊歷過程中,說不定會有特別的發現呢。現在,他很想回非洲看看,去看看那些野生動物,那莽莽叢林,那懾人心魄的原始部落的宗教和文化。越是在都市裡生活,他就越是懷念那種純粹的生活,而他現在身邊跟著的六個黑人保鏢,應該會很樂意回去“述職”吧,好歹他們也是外交官來著。
他沒多猶豫,就說:“好啊,回頭跟你老媽聊聊,看看什麼時候有空去玩。你不想去嗎?”蕭永問道。
“想去的。不過,除了當電燈泡,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我在身邊,你們……都沒機會做愛做的事情吧?”盛夏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