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這倒沒什麼,畢竟這麼大歲數了,口腹之慾其實早就淡到幾乎沒有了。出十萬大山之前,他顧衣珏都有百年未曾吃飯了。
不過顧衣珏有些好奇日後山頭兒靠什麼掙錢,於是笑著詢問道:「咱們山頭兒,吃什麼?」
市井之中對於仙人的幻想,都是想要什麼有什麼,好像仙人就是喝風飲露。可事實上,沒有掙錢門道的山頭兒,始終發展不起的。
窮文富武,煉氣士於武道相比,當然是煉氣士更花錢。
只說淬鍊本命劍一事,就要以天材地寶去砸的。退一萬步,尋常一把靈兵要躋身仙兵品秩,就得砸多少錢?
劉景濁搖搖頭,無奈道:「真沒想好,這個等日後真正開山之後再做定奪吧,反正餓不著你。」
說話時,劉景濁暗自傳音道:「我倒是可以畫符煉丹去兜售,可光憑我,總是不行的。到時候看能不能賒賬購買一艘渡船,走神鹿鬥寒二洲的商貿路線,只能是沿路低買高賣,掙些差價了。」
顧衣珏詫異傳音:「你不是景煬的椋王殿下?從皇室手裡要些掙錢門路不行嗎?」
同時開口道:「實在不行,咱們就也開客棧,開酒鋪。」
劉景濁笑道:「主意不錯,正好在咱們山頭兒那邊,官場都有熟人,不說能幫忙,起碼也是沒有阻攔。」
「實話告訴你,十年之內,我會跟景煬王朝劃清界限,很可能會形成一個反目成仇的局面,但只是外人看來的反目成仇。我的身份太過敏感,不弄好這些事情,會給景煬招來禍事。」jj.br>
頓了頓,劉景濁傳音說道:「你是不是見過我的佩劍?」
顧衣珏撇撇嘴,開口道:「那就到時候看吧。」
既然劉景濁問了,顧衣珏便點頭道:「見過,兩百年前,我遊歷之時見過一對神仙眷侶,男的那位,就是背這兩把劍。」
劉景濁傳音道:「恐怕你所見二人,是我爹孃。還有些事兒,我也不瞞你,我是遠古守門人一脈,我娘是青鸞洲姬氏一族的聖女,曾經是。清溪閣你總該知道吧?那是我娘一手創立的。我之所以會有這麼多仇家,極其複雜,首先,九洲之根基所在,如今天下,就我一人知曉。其次,我的存在,是人世間一個極大變數,所以很多人想殺我,卻不敢殺。更多人是想我死,可沒本事。就連我那所謂親舅舅,對我都有數次截殺。」
顧衣珏撇撇嘴,「我有劍,我怕啥?反正都上了賊船,還能跳下去怎的?」
不多久,老闆娘端著個大盤子,裡邊兒是大碗。幾碗面端來,老闆娘笑著說道:「聽二位大俠言語,是有那開宗立派的想法?」
劉景濁擺擺手,笑道:「哪兒敢說什麼開宗立派,只不過受了祖上餘蔭,家鄉有幾座山頭兒而已。」
結果一旁的老者嘆氣道:「年輕真好啊!我要是年輕幾十歲,還當什麼將軍,也學你們找個山頭兒,當山主去了。」
劉景濁對著老者一抱拳,笑道:「那也不是,我年少時也當過邊軍斥候的,廟堂、沙場、江湖,此三者,都是我們男人嚮往之地。」
老者哈哈一笑,接過酸菜面,高興開口:「就衝小友這話,若不是我有傷在身,定要與小友碰上一杯。」
劉景濁微微一笑,開口道:「我家祖上不是學拳的就是學醫的,碰巧了,我二者都略懂,打老將軍下樓之時,我就瞧出來了,又不好貿然開口。既然老將軍已經說了,小子正好又有醫術傍身,如若不嫌棄,小子倒是可以為老將軍瞧一瞧。」
老人擺擺手,笑道:「不用不用,與小友醫術無關,只不過,我這傷勢乃是受重拳所傷,什麼情況我自個兒清楚的。」
劉景濁便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很快便又到夜裡,畢竟是閒來無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