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再一抬頭,一頭豹子似的異獸已然到了頭前攔住去路。
此時此刻劉景濁才看出來,原來是那九洲早已絕跡的風生獸!
至於背上那人,合道氣息。分明不是劍修,為何方才攻勢如此犀利?
可……老子不認識你啊!
劉景濁暫時沒有拔出佩劍,但一身靈氣已然運轉到了極致,準備跑路,儘量跑路。
異獸縮小身形,跳上李泥丸肩頭。可面對劉景濁,小傢伙還是渾身不自在,都不敢正眼去看劉景濁。
假扮成馮小盈的時候,就是提著一口氣,硬撐著。
李泥丸略微詫異,問道:「就這麼怕他?我都護著你了。」
風狸這會兒可沒了妖帝氣勢,怯生生開口:「這不是靈氣能隔絕住的,他身上有一種類似於天罰的感覺,妖魔鬼怪最怕的就是這個了。本……我說到底也還是妖啊!」
李泥丸點了點頭,抬眼看向劉景濁,問道:「你跑什麼?」
劉景濁嘴角抽搐,「那你追什麼?」
就你這模樣,跑都沒跑得過,你還問我跑什麼?
李泥丸淡然道:「可你跑了不也還是白跑?」
劉景濁氣笑道:「那我就該等死嗎?」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片刻之後,劉景濁只覺得自身神魂就要跟肉身分開,要被人硬生生撕開的那種。
李泥丸輕聲道:「怎的這麼古怪?三十幾歲的年齡,三百多歲的道齡,難不成你還是個奪舍重生的老鬼?靈武雙修?」
這都要把劉景濁壓碎的神魂是怎麼回事?只有合道嗎?九洲天門榜為何查無此人?
劉景濁硬撐著挺直身子,額頭汗水早已控制不住了。
「我跟前輩,什麼仇什麼怨?」
李泥丸神色淡然:「無冤無仇。」
說是這麼說,他卻將神魂再加重幾分。
骨頭硬是吧?我李泥丸的泥丸二字,白叫的?
都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萬斤巨力了,劉景濁雙腿顫抖,神魂被全面壓制,獨木舟山水橋,捉月臺與清池,全數用不出來,一雙膝蓋也緩緩沉了下去。
風狸忽然炸了毛,忙傳音道:「停手停手!不對勁兒。」
李泥丸也察覺了些許異常,眼前年輕人一身氣勢居然在節節攀升,就好像體內住著什麼洪荒古獸似的。
他將心神沉入劉景濁神魂之中,兜兜轉轉鑽進去泥丸宮,卻發現泥丸宮裡有一道封印,如同一尊古佛靜坐。
李泥丸皺起眉頭,大日如來印?
剛要撤回神魂,李泥丸忽然皺起眉頭。
因為他明明瞧見了那道封印後面,有個神色清冷的劍客,與面前劉景濁相貌一模一樣,甚至給他一種穩壓開天門的氣勢。
李泥丸當即撤回自身神魂,可劉景濁,已經七竅流血。
邋遢青年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當然知道他姓甚名誰,但問的,其實是泥丸宮那道封印後的人。
劉景濁緩緩抬頭,身上還是有些顫抖。
他啐了一口血水,嘴巴開合,說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