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笑著擺手,「我不在意這個。」
結果陳槳來了句:「劉景濁可愛哭了。」
劉景濁臉一下子就垮了。
論如何一句話惹火一個人,陳槳真是此中高手。
兩人各自轉過臉,乾脆不說話了。
離得並不遠,兩人說話被門房那年輕人聽得清清楚楚。
他嘁了一聲,心說裝得還真像,但你們當我是棒槌呢?倆江湖騙子,陳槳前輩會是能蹲在路邊的人?多跌份兒啊?
還有那個背劍的,你當你唱戲的啊?還揹著兩把劍?想騙我,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等晚點兒師公回來了,看你們怎麼裝
兩人各自喝著悶酒,一個時辰過去,文武街上孩子又多了起來。那些個進武館的孩子個個都要看一眼門口蹲著的倆人,不過倒是沒人說什麼風涼話。
劉景濁見陳槳酒壺見底,便又遞去一壺酒,問了句:「為什麼陳文佳會覺得她無法傳承你的衣缽?」
說到這個,陳槳也終於開了口:「那丫頭啊,打小要強,她先前見不得你,就是因為覺得你資質絕佳,卻不當回事,恨鐵不成鋼。她的練拳之路十分辛苦,她從小就覺得自己天賦很差。」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頭一次見姜柚,你不知道文佳有多羨慕。」
已經雙花聚頂的陳文佳,骨子裡,一樣是個自卑的人。
又過去一個時辰,有個褲腳卷得老高,扛著魚竿兒拎著竹簍的老人笑呵呵走來。
老人老遠就瞧見門口兩人,心說往常有人要錢,不都會給嗎?今個兒咋還蹲門口了?
結果走近一看,老者立馬兒瞪大了眼珠子,「呀!您老人家咋個來了?」
門房年輕人被一聲呀嚇了一大跳。
他剛剛探出頭,就瞧見自家師公屁顛屁顛跑過去,一臉諂媚。
「前輩,你咋個來了,還蹲門口作甚,進去啊!」
門房年輕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完犢子了!我居然讓人間舟子給我看了半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