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角的,他們也不曉得方才來的那人是誰,怎麼連王副山長都要下來,還如此恭敬?
此時有人戳了戳他,指著後方,呢喃道:“這是不是都是當年去過拒妖島的先生們?”
當年學子,都成先生了。
王立學下來,是要讓劉景濁登臺做主婚人。
劉景濁無奈至極,我一個死了近甲子的人,難道不晦氣嗎?
可王立學擺出架勢,意思是你不上去,山長就不出來。
此時龍丘棠溪笑著戳了戳他劉景濁,低聲道:“好了,祝賀都說了,當年若非你讓她在西海等人等到了孫犁,說不定她還是男兒身呢,你為他們主婚,未必不行,大家都是同輩,現在……想找個長輩都難了。”
劉景濁無奈,一轉頭卻瞧見了好奇盯著自己看的涼茶。
他衝著涼茶一笑,回過頭後,輕聲道:“也罷,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就當練練手,日後為我妹妹主婚嘛!”
劉景濁才一登臺,王立學便高聲喊道:“吉時已到!”
一對新人,皆穿紅衣,就這麼瞧著紅綢走了出來。
劉景濁滿臉笑意,卻沒想到,孫犁與祝賀走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劉景濁作揖。孫犁獨臂,便只是彎腰了。
劉景濁無奈道:“拜天地拜高堂,拜我作甚?”
新娘子笑道:“我們都是戰場相識,若非人皇,我與孫郎都不認識,人皇擔得起這一拜。”
劉景濁擺手道:“不是人皇了。”
孫犁微笑道:“那就稱呼劉先生吧,況且,我們也不打算拜天拜地。”
劉景濁一笑,明白了。
後方那些個不認識人的年輕修士,一個個嘴都能塞下鴨蛋了。
“祝劍仙說了個啥?”
有人結巴道:“人……人皇?”
他走到一邊,往下看了一眼,笑道:“那就,拜人族先賢。”
二人轉身,齊齊拜下。
劉景濁看向三字塔,道:“拜歷代山長。”
最後一拜,自然是夫妻對拜了。
煉氣士成親,其實沒那麼多規矩可言。
很快,孫犁與祝賀換了衣裳,便出來敬酒了。
結果劉景濁那一桌,龍丘棠溪與陸青兒等人都被迫換了別的地方,一一桌子人,大半是劍修,一碗酒接著一碗酒,愣灌。
劉景濁沒好氣道:“灌孫犁去啊!我是來喝喜酒的!”
姚放牛呵呵一笑,“這就不是喜酒了?等你與龍丘棠溪成親,我保證不灌你。”
劉景濁笑道:“正好,我初步打算,丁巳年成親。”
龍丘棠溪自然聽見這句了,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極其開心,只不過還是嘟囔一句:“自說自話,跟我商量了嗎你?”
鬧歸鬧,最沒腦子的高圖生都曉得這是孫犁的大婚之日,不能讓劉景濁這傢伙喧賓奪主,於是很快,就都欺負孫山長去了。
也就左春樹還在桌前,他舉起一杯酒,呢喃道:“回來就好,現在劍術極高吧?抽空切磋切磋?”
劉景濁點了點頭,轉而問道:“當年你護著那巨蚺走江,最後化蛟沒有?”
左春樹點頭道:“半洲水運,還不足讓一頭巨蚺化蛟?成了一頭青蛟。”
聽見師父說到了此事,白小豆思前想後,終於是以心聲說道:“師父,我去長安時碰到了赤羽他們,擅自上了點將臺,我把他們揍了,他們如今認我為主了。”
劉景濁哦了一聲,反問道:“沒見人呀?”
白小豆只得說道:“他們怕你,早跑了,回青椋山估計就沒地方跑了。”
頓了頓,白小豆又道:“師父知道他們為何要上那處高臺,引得春夏秋冬四官齊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