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沒朋友的玩意兒!”
就知道你這傢伙會有這麼一手,但左春樹也想不通,怎麼會屢試不爽呢?
一襲青衫落在掛壁樓廢墟上方,左手持劍,右手以無名指掏了掏耳朵。
“我說了,你得死!”
周遭天地在這一瞬間被劍意填滿,在童嫿與餘恬看來,那是極其駁雜的劍意。但在四位劍修眼中就不一樣了,劍修反倒會覺得這種劍意,已經原始且純粹到頭兒了,沒有法子再純粹了。
劉景濁一句話說完,有個披頭散髮,眉心有著古怪印記的法天相地已然出現。
高圖生破口大罵:“這牲口,怎麼又不一樣了?法相換來換去的,有完沒完?”
左春樹卻一言不發,盤坐原地,目視前方。
好像沒有上次在軒轅城那麼花裡胡哨了。
武槊被一劍擊飛,再次起身,有些難以置信。
他握緊長槍,沉聲道:“天和地,不可能離得這麼遠,我是武道第一,那兩人也不該這麼輕易就能傷我!”
劉景濁緩緩抬頭看了一眼天幕,白龍身影在縮小。
再次看向武槊,劉景濁搖頭道:“天地距離就是這麼遠。你的確很厲害,但你只是如今的境界第一,不是武道第一,你的武道甚至沒有我純粹,還敢說武道第一?假如同是真武,慢說舟子,沈白魚的一拳你都接不住。”
說話之時,一無數渾濁劍意匯聚成了一條劍氣長河,劉景濁青衫仗劍,就立在河面。
武槊一身氣勢拔到最高,真身之上,又覆蓋了一層罡氣鎧甲。
“我不信!即便是那兩人,我也不懼,何況只是你。”
混沌法相舉起獨木舟,冷聲道:“你不是天賦不夠,是眼窩子淺了。一個人若是心中裝得下天地,自然是天地在我腳下。而你,在這天地之中。”
揮劍斬出,一道百倍於劉景濁法相的握劍虛影出現在劍氣長河盡頭。
我至多與你修為相當,但我勝在不惜命!
只煉虛境界的壽元,幾次三番用了一千五百年了,現如今,沒剩下多少了。
左春樹搖了搖頭,“又是這一招,透支境界、性命。”
劍氣長河分做無數細密劍光,填滿那三萬丈之高的虛影,劍也順勢落下。
就如同……揮劍斬螻蟻。
真是牛刀殺雞啊!
武槊身上那層罡氣鎧甲瞬間破碎,武道真身愣是被打散了。
反觀劉景濁,法相同樣消退。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地面被砍出一道數千裡之長的溝壑,幾十丈深,愣是將湯江之水引入了其中。
而武槊,手中長槍斷成兩截兒,四仰八叉躺在溝壑底部。
劉景濁擦了擦嘴角鮮血,瞬身過去將其提了回來。
武槊口中鮮血瘋狂往外噴湧,但依舊是滿臉笑意,近乎癲狂的笑意。
“劉景濁,有大羅金仙肉身的白龍,你還有力再戰嗎?”
劉景濁譏笑一聲,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
抬頭看了一眼天幕,淡然道:“你試試她理你不。”
劉景濁取出一把劍遞給趙坎,輕聲道:“你來吧,這是孃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