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毀滅的黑暗。
於生死迴圈之中,尋求世界之真實。破曉之牧者。
陽光灑下,古樸而簡單的祭壇邊上,有金髮少女赤足而舞,血流隨著赤足匯入地上的圖騰,綠色的地面充斥著鮮血,十二株枯萎的古樹引導著太陽的光輝,於殘存的枝葉上湧動著慘白的魂魄。
腐化之樹……好像這玩意會變身啊,千萬不要變!
他才不要看!會眼瞎的!
賈琮下意識捂住眼睛,突然腦袋一痛,眼睛猛的睜開,才發現他的大半截身子吊在床外,後腦勺正和腳踏發生著親密的碰撞。
賈琮重新爬回床上,揉了揉發酸得要命的脖子,他這是做了什麼孽?
人家賈寶玉做夢,是到太虛幻境一遊,見到的全是國色天香的仙女,還有一個絕色美人自薦枕蓆,就算後面受了驚嚇,從床上滾下來,也有個襲人安慰替補。
他倒好,做個夢,居然夢見的是書中的場景,角色不配套也就罷了,還特麼全是妖魔鬼怪類的,心臟要是弱了點,在夢中掛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
賈琮突然想到了趙國基的話,不由得唉聲嘆氣起來,早知道他就不寫《大羅天》了。
他哪知道,不過是寫本煉氣士諸天遊記類的小說,也能惹出這麼多事情來。
要早知道古代這種跳樓求穿越的腦殘患者有這麼多,他寧肯老老實實地寫家長裡短的才子佳人流,也好過心理壓力過大,接連做噩夢啊。
要是夢到后土娘娘,蒼生道人,三清聖人的人物,賈琮還能想得開,就當朝聖了。
可夢到的全是原創的邪魔類,這算什麼,自己嚇自己麼,自找苦吃麼。
賈琮正胡思亂想著,忽然簾子一動,李奶孃匆忙進來催促道:“哥兒怎麼還在這裡睡著?老爺不好呢,還不快穿了衣裳去看看。”
賈赦不好?
是生病了。
古代就這點兒煩死了,當爹有個頭痛腦熱,不管大病小病,也不管有多少下人奴僕,當兒子的都得去侍候著,講得好聽是孝,講得不好聽就是形式主義。
賈琮經了這一場噩夢,也滿頭冷汗呢,又被李奶孃急忙叫起來更衣,離了被子,被冷風一吹,不禁也打了兩個噴嚏,頭上涼颼颼的。
但賈琮只是隨手擦了擦汗,就往賈赦的院子裡去。
一到賈赦的院子裡,就聽見邢夫人的聲音:“早起時,我見老爺還好好的,怎麼還不到下午,就病成這樣,你們是怎麼侍候著!”
丫頭撩開簾子,賈琮走了進去,站在角落掃視了一圈。見不獨邢夫人,賈璉也在,只不見鳳姐兒和平兒。地上跪了一地小廝,一個個都是膽戰心驚的模樣。
“實不關小的們的事兒,當時老爺和秋桐姑娘在屋裡喝酒,將小的們都攆了出來。後來,聽得秋桐姑娘尖叫了一聲,小的們進來一看,老爺已然是這樣兒了。”
小廝們帶著哭腔訴著委屈。
秋桐?
賈琮腦袋歪了歪,這位就是那位賈赦賞給賈璉,氣死尤二姐的人才,父親用了賞給兒子,這是另類搞基啊,賈璉也是一點都不挑。
“我也不知道,老爺當時喝著酒,誇我侍候得好,還說要賞我一串大珠子。突然老爺眼睛就紅了,滿眼睛都紅透了,然後就倒下去了。”秋桐哭得花枝亂顫,胸口起伏不定,撩開的衣襟白花花,極是耀眼。
賈琮忍不住看了又看,突然想到他現在連擼的能力都沒有,頗沒興致,將眼光轉向賈璉,卻見著賈璉皺著眉,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這不科學,賈璉居然比他還正人君子。
“必定是你這蹄子作了什麼?當我有什麼不知道——”邢夫人拍案而起,正要發作,忽聽到林之孝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