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監視這點兒,不能讓他一個人單獨活動。”
……
一新一舊兩輛小轎車、一輛廂式貨車、一輛麵包車整裝出發。老七開著一輛小汽車走在最前面,後排坐著招風耳;緊接著是瓦片和老三開的廂式貨車;第三輛是老四老六開著的麵包車;最後一輛破舊的小轎車老五開,駱千帆牙沒刷、臉沒洗,啃了幾口麵包就被催促著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老五年齡比駱千帆大不了幾歲,長得很敦實,在杉林灣的時候他也放風,駱千帆從他身邊經過,他盯著駱千帆看了許久。
從見他到現在,沒聽他說過一句話,駱千帆一度以為他是不是個啞巴。賭狗團伙使喚啞巴幹活,這也算是個新聞賣點。
怎麼又想到採訪了,必須忘掉!放長線!
老五的車跟在最後,他開著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開車一個多小時,半盒煙下去了,煙癮非常大,一口煙嚥下去,足足一兩分鐘才從鼻孔裡冒出來,真煙鬼!
駱千帆見過比他更煙鬼的煙鬼,駱家村的“賴貨”,他名字就叫“賴貨”,是駱家村倒插門的外來戶,整日沉默寡言就知道吸菸,一天三盒,一支菸兩口就完了。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就卷樹葉抽,終於抽死了,不到五十就死了,肺癌。
駱千帆瞅著這個老五,照他這個抽法,早晚去見賴貨。而且,老五身體狀態不怎麼好,可能是感冒了,抽三五口煙就會咳嗽幾聲,有時候連續咳,駱千帆說:“你感冒了?”老五像個啞巴一樣還是不說話。兩個小時車程,倆人只有這麼一句交流。
看界碑進入星城市東鄉鎮。駱千帆從沒有來過東鄉鎮。東鄉鎮盛產一種茶香豆腐乾駱千帆吃過,用小袋包裝的,虹城各大超市都有賣,知道東鄉鎮這個地方也是從茶香豆腐乾開始的。
上大學的時候,宿舍有個同學就住在東鄉,每次回家他都會帶些豆腐乾分給大家嚐嚐。他愛吹牛,說他家就加工豆腐乾,虹城各大超市說不定就有他家的產品,駱千帆他們一度認為他家開著加工豆腐乾的食品廠,他是個富二代。
他老吹牛老吹牛,為此還勾了個女朋友,不過半年以後女朋友跟他分手了。那女的駱千帆、老凱都認識,偶爾聊起來,那女的咬著牙罵人:“就是個豆腐坊,吹得像開了跨國公司!”
老凱沒少笑話那哥們,不過駱千帆更鄙視那女的:你就是沖人家錢去的,被騙也是活該。
汽車停下來,把駱千帆從回憶拉回現實。招風耳已經下了車,其他人也陸續下車,朝窗外看看,車子停在一片閒置的工廠大院。
駱千帆急忙拉車門下車觀察。這是一片好大的院子,眼前是一片廠房,廠房的兩扇大鐵門倒了一扇,房頂上斗大的星城棉毛廠五個字三個歪在一邊,站著的“城”字沒了“成”字。廠房旁邊有一條破爛的水泥路通往後面,不知道後面是什麼。
招風耳問瓦片:“安全嗎?”
“安全,老闆跑了半年多,廠房都被沒拿到工錢的工人搬空了,後面大著呢,別說放狗,放馬都行。”
“狐狸怎麼說?”
“沒事,有事他罩著,狐狸說話靠譜,比黑貓強。”
“那就這兒吧。下午放狗的簡訊發了多少條。”
“百十來條吧,星城那邊的幾個大戶如果能來十個八個,下午就能玩起來。星城靈緹協會也打招呼了,至少有五六個帶狗來,等會兒再去鎮上撒個帖,十萬八萬的局開起來沒問題。”
“嗯,你安排吧,有什麼事跟老七商量。”
招風耳說完,問老七要了車鑰匙,駕車揚長而去。瓦片、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見招風耳走了明顯鬆了一口氣。
駱千帆急忙湊到瓦片身邊:“瓦片叔,我做什麼?”
瓦片說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