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昶,你今天不出去了吧。」沁嘉雙臂吊著他的脖子,看著他吃飯的樣子,都覺得別有趣味,問道:「一直到你生辰那天,都不再出去了吧。」
「嗯。」他臉上似有淡淡的紅暈,唇畔勾起止不住的笑意。
「過兩天你都二十七了,好老哦。」沁嘉窩在他懷裡,閉著眼睛,感覺這一刻心裡分外安寧。
好像只要有他在,所有不愉快都能夠被撫平。
越來越沉溺於他身上的氣息,沁嘉漸漸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這個人了。
甚至這種感覺,即便是當初與藍夙在一起時,也從未有過。
他似乎能包容自己的一切,相處起來不止舒服,還讓她生出一種毫無理由的信賴。
她隱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背叛自己。
「臣現在可是惜命的很,自會好好保養身體,陪殿下一直到老。」他吃飽了,放下碗筷,眼裡含著溫和笑意,哪裡還有半分曾經的清冷。
沁嘉被他抱到臥室,放在窗前的軟榻上,蕭容昶則坐在案前處理公務。
她這兩條腿算是廢了,再這麼過下去,怕是要怎麼走路都不會。
過了一會霜九來敲門,說是內廷來人了,正在書房等著。
蕭容昶過去問話,沁嘉百無聊賴,坐在案前替他看摺子。
這些政務上的事他處理得極好,哪怕是借著某個由頭安插自己的人,也能叫人挑不出半分錯處。
想起皇帝的身子,她怔怔的趴在桌上出神。
到底是自己嫡親的弟弟,一母同胞,血濃於水,也不是說三言兩語就能放下的。
而且自從和蕭容昶確定關係後,她對皇帝確實也不那麼上心了,有他在內閣輔政,朝事不出什麼岔子就行,卻沒料想到他會如此糟踐自己的身體。
她剛才說蕭容昶老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把年紀,女人都會擔心歲月流逝,容顏老去,沁嘉也不例外。
可是隻要在他面前,就好像又做回以前那個無憂無慮,受萬千寵愛呵護的小女孩。
她雙手托腮愣愣的反思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已經這樣喜歡他了。
就這麼翻來覆去糾結了半天,直到蕭容昶回來,帶來個令她震驚的訊息,皇帝竟在臨幸宮妃時服用寒食散。
此事乃宮闈秘辛,只有皇帝貼身伺候的人才知,此番他得了訊息,卻還要裝作不知。
沁嘉仔細想來,這種東西在天晟並非禁藥,但想必也沒哪個有膽子獻給皇帝,除非是哪個妃子為了博寵鋌而走險。
蕭容昶說道:「據何公公透露,給陛下寒食散的人,是皇后。」
沁嘉蹙眉:「她不要命了,一旦被發現,可是誅九族的罪名。」
蕭容昶神色冷靜:「再有兩個月,她就要臨盆,只要有皇嗣在手,燕王大概更願意陛下身體抱恙。」
「不過,殿下別著急,臣已拿到聖諭,兩天後調集兵馬圍殺燕王,到時皇后連自己的位置都未必保得住,想必也會消停了。」
沁嘉臉色還是有些發白,她這一生為皇帝付出甚多,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更放不下。
整晚上她心緒都不甚安穩,蕭容昶哄了好半天,才終於讓她睡著了。
本想趁這時候去處理些公務,可是隻要他一動,對方就滿臉不舒服的哼起來,還緊緊抱住他的胳膊不鬆手。
蕭容昶不敢再動了,給她蓋好被子。
其實他十分了解沁嘉此時心境,作為長公主她對皇帝有養育之責,如今出了這種事,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現在他最擔心的,便是皇后憑藉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蠱惑君心,陛下又做出什麼糊塗事來。
這樣的女人,即便誕下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