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事?”她盈盈欠身一拜,柔聲細語。
司徒魁欣然一笑,道:“敏敏,來見過赫連公子。”
他此言一出,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怪異,誰都知道司徒家族與赫連家族曾經因為一些難以啟齒的緣故而解除婚約,這兩邊的大小姐和大少爺見面本就很尷尬了,現在家主還特意隆重地雙方介紹,這不是明擺著羞辱雙方嗎?家主打的到底什麼主意?
云溪眉心聳動了下,徐徐轉身,側身對著赫連紫風欠了欠身,依舊是細聲細語道:“司徒敏敏見過赫連公子,久仰赫連公子大名。”
赫連紫風終於抬頭,淡淡的目光掠過她的側影,很快又收了回來,漠然的語氣道:“司徒小姐有禮。”
云溪在心底暗歎,這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加冷酷,不過這樣更好,給她省去了不少麻煩。
“爹,女兒已經見過赫連公子,女兒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回去歇著了。”
“等等!”司徒魁看她急著欲走,便以為她是因著彼此尷尬,所以才藉故稱病,他卻並不打算就這麼讓她離開,“赫連公子難得來府上一趟,敏敏何不為赫連公子舞上一曲,以助酒興?”
“爹……”云溪想也不想就要推辭,讓她模仿司徒敏敏的步伐、身段,甚至她說話的口吻,她還勉強可以,若是讓她模仿司徒敏敏的舞姿,那她可就吃不消了。尤其聽雲清說起司徒敏敏曾經在戰場之上一舞止干戈,可想而知她舞蹈的造詣,再加上她本身就有迷心之術,但凡是見過她跳舞之人,都會情不自禁被她迷住,為之傾倒。
這樣的舞,她是萬萬學不來的。
司徒魁臉色忽地一沉,斷然道:“莫非你想違抗爹的旨意?”
云溪面上頓時裝作惶恐之色,心底卻在暗罵,看來這司徒魁也未必真的疼愛女兒,一旦有利益衝突之時,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女兒推送出去,來換取最大的利益。
“女兒不敢,女兒謹遵爹的旨意。”
推託不得,眼下看來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赫連紫風的身上了,與其被司徒家的人發現了她假冒司徒敏敏的身份,倒不如主動向赫連紫風暴露自己的身份,尋求他的幫助。
她盈步走到了赫連紫風的跟前,微微欠身道:“不知道赫連公子有沒有去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名字叫做——慈雲觀……”
赫連紫風聽到“慈雲觀”三字,渾身幾不可見地僵硬了下,他驀地抬首,恰好與她漆黑的眸子相撞。
四目相對間,暗波洶湧,無數的資訊在其間傳遞。
“敏敏今日在大街上偶然碰到兩位來自慈雲觀的道姑,聽到她們在描述著慈雲觀的風景是如何秀麗,清幽的道觀,雲霧繚繞的山崖,還有……繾綣的竹林。敏敏聽聞之後,深有感觸,於是便就著她們所描繪的秀麗風景,突發奇想,自創了一段舞蹈,還請赫連公子品評鑑賞。”
赫連紫風幽如深潭的寒眸湧起了莫名的暗潮,瞬間湧退,他再次恢復了漠然的神色,竹葉沙沙的聲音道:“在下榮幸之至。”
周圍的人聽不出兩人之間打的什麼啞謎,只是好奇,為何大小姐不直接跳她最擅長的驚鴻舞,卻偏偏要舞一段臨時編造的舞曲?
司徒魁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看到他們二人之間終於有了眼神交流,他心中暗暗欣喜。女兒的舞技,他是深信不疑的,但凡是見過女兒跳舞之人,無人不為之傾倒。他深信,待會兒只要女兒跳上一支舞,必定就能俘獲赫連紫風的心。
七小姐坐在琴具前,雙手攪弄著自己的帕子,狠咬銀牙。可惡,她不是喜歡那個雲清,非他不嫁嗎?怎麼這會兒又開始在別的男人面前賣弄風騷起來?哼,**蕩一婦!
云溪屏息,作了個起舞的姿勢,雖說她的舞技不怎麼樣,但擺個造型什麼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