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大姑娘傳話,傳……傳給二奶奶……”
“哎喲,我的天哪!你這賤貨,可害死人了!”水安家的一跺腳,轉身進屋,把這原話回給了秋茉。
“好,把她帶進來,我要好好問問她。”秋茉冷笑,看來灑掃的主事說的不錯,婧琪這丫頭果然是不死心,竟然和水泫家的暗通款曲,只是這傻丫頭被人家賣了還替人家數錢。那二奶奶可不是省油的燈,這分明是利用婧琪報自己的私仇而已。
那婆子被人拉進來,因為身上有傷,跪也跪不住,只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求饒。
“你給二奶奶傳的什麼話?還不給我細細的招來?”秋茉冷眼看了一下那婆子,淡淡的問道。
“回郡主,今兒奴才的確是出府去照看生病的老孃,回來時正好遇見二奶奶,她讓奴才帶話兒給大姑娘屋裡的琴姑娘,說琴姑娘的婚期有變,讓她早做準備。”
“哼,這種事,如何用得著你來傳?看來剛才那十藤條打的還是太輕了。”秋茉冷笑道。
“郡主饒命,奴才說的句句事實,絕不敢有一絲隱瞞。還有……”那婆子說著,便又吞吞吐吐起來。
“你痛痛快快地說完,咱們也痛痛快快的完事,要不,再賞你十藤條,你想仔細了再說?”秋茉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奴才糊塗,二奶奶還讓奴才帶了個小包裹給琴兒姑娘,東西在這兒……”那婆子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錦緞兒的小包裹,裡面東西不多,看上去也就一件單衣的樣子,水安家的上前接過來,遞到秋茉的丫頭手中。
“開啟瞧瞧。”秋茉並不接那東西,只叫小丫頭開啟瞧。
小包袱被開啟,裡面果然是一件小衫,貢緞所作,針線倒也細密。小丫頭把那小衫伸展開來,抖了抖,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物。
秋茉皺著眉頭看著那小衫,心想著三更半夜的,她們弄這麼個衣服送來送去的,一定有什麼玄機,於是伸手扯過那衣服,細細的摸了摸,又對著燈光瞧了瞧,果然在衣領的繡花處,發現好像有夾層。
“拿剪刀來。”秋茉瞥了一眼地上的婆子,此時那婆子又疼又怕,只顧趴在地上哼哼,已經沒了力氣求饒。
下人拿了剪刀過來,秋茉沿著刺繡圖案的邊沿,把夾層挑開,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紙包,開啟看時,裡面是些粉末狀的東西,沒有什麼味道,辯別不出是些什麼東西。
“把這奴才關起來,好好看守,若是死了,逃了,你們都別想活了。”秋茉看了一眼下邊的管事們,把手中的紙包繼續包好,和那小衫放在一起,對水安家的說:“把這個東西給我收好了,明兒一早送到太妃
裡去。請雲太醫瞅瞅是什麼,再做決定。你們的嘴都給閉嚴實點兒,若是走漏了風聲,咱們可顧不得往日的臉面了,都散了吧。”
水安家的忙答應著,親自上來把東西收好,帶在身邊,不敢假手他人。下人把那婆子帶下去,秋茉方洗漱休息,此時已經四更天。
第二天秋茉也顧不得身上的疲乏,一早起來便去給太妃請安,趁太妃梳洗的空兒,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回了一遍。此時水安家的也到了,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擺在太妃面前。
太妃氣的白了臉,因雲輕廬進宮去了,便吩咐家人去太醫院把王太醫請來,看這些粉末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裡下人去太醫院傳人,黛玉也同著水溶一起過來給太妃請安,進門後看太妃臉色極差,因問起原因,方知昨夜之事。水溶便白了臉,心中的火氣一下下直衝腦門。
黛玉忙勸道:“母妃和王爺先莫要生氣,身子要緊。幸好昨晚妹妹把這奴才捉住,如此正好可以順藤摸瓜,理清了此事,從此也放心些。”
太妃方長嘆一聲:“哎喲,這家業大,人口多,真是防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