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兩名婢女潸然淚下,一邊一個挽住已經昏迷的落花公子,斜飛而上,飛回戰車的指揮台。
“落花。。。。。。。”水溶的臉色已經蒼白,俯身看著落花公子青紫的嘴唇,揮劍把把長槍的槍桿斬下來,順手扔出去,原來那杆銀槍原是餵了劇毒,此時的落花公子,因為內力衰竭和劇毒的原因,已經命懸一線。水溶急忙解下隨身的兜囊:“裡面綠色的藥丸給他服兩粒,褐色藥丸嚼碎敷在傷口上,趕快帶他回營帳!”
其中一名婢女結果兜囊,轉身和她的同伴再次架起落花公子,飄然而去。
戰場上的玄武陣狂怒了,發出了震天的怒喊,刀劍揚起,殺氣狂狷。。。。。。。
而趙傳雄卻看著屬下抱著負傷的趙宏疾馳而來,心中突突直跳,猙獰的面孔幾近瘋狂,怒吼一聲:“撤退!”便調轉馬頭,往西北方向馳去。
水溶目送落花公子被兩個婢女帶著消失在風沙之中,慢慢轉身,拔起身邊的令旗,用力一揮。青色的玄武神獸便如插了翅膀一樣,飛奔而追。
“王爺,我們追不追?”衛若蘭一直跟著水溶立在戰車上,眼看著三萬大軍在徐百川的帶領下已經追出去,便想水溶請命戰車的去向。
“不追,我們回去看看落花公子。”水溶此時也十分疲憊。眼看著天色已晚,西下的太陽如一顆血點子一般掛在半空,而西北方向已經慢慢的飄起了一團黑雲。
草原的天氣,千變萬化,說不定今晚會有一場暴風雨,或者是暴風雪。。。。。。。
“可是此時趙傳雄心智已亂,我們不如乘勝追擊。。。。。。。”身邊的跟隨了多年的衛若蘭不解的說道。
“剩下的事情,是耿將軍的了。傳令,讓徐百川只看著趙傳雄逃入爐門谷即可,不許再往前追,只守住谷口,等待著返回的逃兵,見一個殺一個。”水溶說完這句話,便頹然的坐進戰車裡面。一整天的廝殺讓這位青年王爺也免不了精疲力竭。
落花公子被帶入營帳之中,兩個婢女卻堅持不讓隨軍的醫生給他取出嵌入身體的銀槍槍頭。
“怎麼回事?”水溶生氣的看著兩名婢女拼命的護在落花公子的身邊,不取出槍頭,如何給他療傷?
“王爺,我們公子的身子。。。。。。。外人不能動。。。。。。”
“胡鬧!這都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難道你想讓你們的主人死嗎?”水溶怒吼。
“王爺恕罪,我們公子就算是死,也不能。。。。。。”叫人汙了她的清白。。。。。。。其中一個婢女的話沒有說完便低下頭去,抬手間無意把落花公子的頭頂髮髻上的珊瑚簪子碰掉,一頭烏髮慢慢的散開,一張俏麗的臉龐蒼白如玉,水溶眼前發花,使勁的眨眨眼睛,再看——落花公子依然是一張女子的臉。。。。。。。。
“本王明白了。但事關你們主人的生命,一切從權。閒雜人都出去,你留下。”水溶伸手指著從軍的太醫,只留下一人,把其他人都趕出了軍帳。
“王爺。。。。。。。”婢女無奈的咬咬嘴唇,依然猶豫不決。
“這是軍令!”水溶沉聲說完,便轉過身去。
豔麗的錦袍被軍醫用匕首劃開。油燈上的火苗簇簇的跳動著,鮮血已經凝固,白玉般的肩膀袒露在外邊,襯的褐色的血跡更加猙獰。
“嗯。。。。。。。”昏迷中的一聲悶哼之後,便是嘡啷一聲,一枚三寸長的槍頭落在地上,便在地上砸出了一朵豔麗的血色之花。
劇痛讓落花醒來,但只是睜了睜眼睛便繼續昏迷過去。
水溶長出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兩個扶著她的婢女和包紮傷口的軍醫,突然間感覺這個世界竟然如此變幻莫測。
“王爺!”軍帳外,護衛輕聲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