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正好沒有自己的地兒,於是便坐在草廬外的大樹下,靠著大樹閉目養神。
落花便悄悄地尋了來,先是在雲輕廬身邊站了一會兒,見他沒反應,便又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他還是沒反應,於是便抬起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恩?怎麼了?”雲輕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落花挨著自己坐在地上,眼睛看著遠方,似乎有許多心事一般。
“你認識水溶嘛?”
“水溶?北靜王?”雲輕廬模模糊糊的說這話,抬手把落花攬進懷裡,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困得要命,但還是回答了落花的問題:“認識。好多年了。莫逆之交……”
“你跟他是莫逆之交?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沒什麼。”落花落寞的嘆了口氣,心道這兩個人明明相差千里,身上卻有著同樣的邪氣,原來他們是莫逆之交,這就是臭味相同吧?!
“你認識他?”
“認識。還有他妻子,林王妃。”落花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落寞,但云輕廬好像是累了,並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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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更好了,回頭你跟我回去,大家見面彼此也不陌生。”雲輕廬說著,把落花攬進懷裡,趴在她的肩膀上,呼呼地睡著。
落花無奈的輕嘆:“你把我當枕頭了嗎?”
雲輕廬香玉在懷,黑甜一覺,醒來時卻見一彎明月漸漸偏西,天空中的星星如黑絲絨上的細碎鑽石一般,閃閃爍爍。夜風吹來有些許涼意,而懷中的女子也沉睡於夢中。
“莫道秋風拂晚,槭下落葉恍如花。”雲輕廬輕輕地撫摸索著她披散在肩膀上的秀髮,喃喃的說道:“這可是你寫的句子?那樣娟秀的字跡不是他的,但卻在他的戰靴中發現。你就是那個為了幫他打勝仗,為了替前太子報仇而上沙場的女子嗎?”
落花原本在沉沉的夢裡,聽見雲輕廬的喃喃自語恍然醒來,抬起頭見雲輕廬看著星空,眼睛裡是深深地不捨,於是茫然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還早,再睡一會兒?”雲輕廬低頭,看著月光下她嬌媚的臉龐,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秀髮。
“這兒睡得不舒服。”
“恩,也對,你可有更舒服的地方?”雲輕廬輕笑。
“有,隨我來。”落花似乎被他的笑容盅惑了一般,站起身來,拉著他的手轉到了草廬後面。
那裡是一片灌木叢,落花牽著雲輕廬撥開灌木叢走進雲,一直走,走了大概三四丈遠,直到一顆絨花樹下,粗壯的樹枝蜿蜒道勁,濃綠的樹蔭下吊著一張結網一般的吊床。很大,粗粗的麻繩編成,四個角都吊著樹幹上,舒適而牢靠。
“這兒不錯。”雲輕廬說著,便解開自己的外袍,鋪在上面,然後只穿一身寧綢中衣,便縱身跳上去,雙手往後一背墊在腦後,躺下來慢慢的閉上眼睛。
“不冷嗎?”落花輕輕一躍,立在吊床上,然後一個優雅的回身,便側躺在雲輕廬的身邊,揮手把寬大的大紅裙角撩起來,搭到雲輕廬的身上。
醉人的香氣撲面而來,雲輕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笑著,睜開了眼睛:“你身上的香味很奇特。”
“是嗎?這是你搭訕女人管用的理由嘛?”落花輕笑,一雙霧濛濛的眸子醉了一般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對女人,我從不用搭訕。”雲輕廬抬手搭在她的腰際,然後伸出手臂探入她的脖頸之下,“不過對你卻是例外。”
“為什麼?”
“因為對我來說,你是最特別的。”
“哪兒特別?”
“你一日之內,把我摔了兩次。”
“那是因為你欠摔……嗯……”談話被打斷,卻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吻不斷加深,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