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關上門便劈頭蓋臉質問過來。
張逸夫眉頭一皺,孃的老子正不開心呢,還有人上門罵我?
“華北局什麼時候說進就進了?”張逸夫沉聲問道。
“先不說這個。”方思綺提著包做到張逸桌前,“我們鑫明都這麼幫你了。你還暗開小灶讓你的恆電生產?你知不知道我們冒了多大險才敢給你們供貨??”
這會兒,張逸夫腦門上已經有些青筋暴起了,他能感覺到血管快速收縮。
“張逸夫,現在我也不說暗話了,你不能這麼坑人。”方思綺自認有理,繼續擺高姿態質問道,“我們得罪那麼多人給你們節能工程供貨,你還來這套反咬?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們恆電的那個管道送檢。沒有兩個月,休想出結果。”
張逸夫拳頭已經握起來了。
“怎麼?被拆穿了,沒話說了?”方思綺哼笑道,“這件事,本該是你求著我們的,我一直容你忍你。抱歉,我現在不想伺候了,你不說兩句好話,休想……”
張逸夫顫顫抬手,指著大門道:“門。關了麼?”
“廢話當然關了,放心我當著你手下會給你面……”
她話未說完,只覺一股勁風襲到!
“啪!!!”
一聲脆響,張逸夫的一巴掌險些將她從椅子上扇下來。
方思綺一陣頭暈目眩,大腦停頓幾秒後,才感到了左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她歪著身子,一手捂著臉,一手扶著地,張大眼睛瞪著張逸夫:“你……你……你打……”
話未說完,只見張逸夫離開椅子,上前一步,反手衝著方思綺另一邊臉又是一掌。
“啪!!!”
“啊!!”方思綺吃疼尖叫一聲,本能地捂著腦袋蜷在地上。
外面路過的某人聽到這聲尖叫,在外敲門喊道:“什麼情況?有事麼?”
張逸夫回身走到門前,將門鎖釦上,冷冷答道:“沒事。”
“張處長……”外面人嚥了口吐沫,“那有事……您叫我。”
“嗯。”
張逸夫不予理睬,就此回到方思綺身前,俯視著雙面紅腫的她:“你可以試試再叫?”
“……”方思綺已經嚇得流出眼淚來,怎麼這人突然就變得這麼可怕?她哭著搖了搖頭,哽咽道,“你玩蛋了……張逸夫,你等著……”
張逸夫默默抬腿,又是一腳踢在她腹間。
這下疼倒不疼,就是令人窒息,方思綺立刻忘記了臉上的痛苦,捂著肚子拼命喘息。
張逸夫就此蹲下,用緩慢的語速說道:“大不了我不幹了,我完蛋之前,或者完蛋之後,有辦法搞死你。”
方思綺咳了兩聲,這會兒已經淚如雨下,鼻涕眼淚一把抓:“你……你打女人……”
張逸夫又要抬手。
“我不喊了還不行麼……”方思綺使勁抑制住哭聲,“你……你打女人……我不喊……”
“對,我就打女人,女人犯賤,我就打。”張逸夫漠然說道,“我是幹部,我照打。”
“嗚嗚嗚……”方思綺這次是真的怕了,看似張逸夫已經是玩兒命了。
“你說完了,現在換我說。”張逸夫瞪著方思綺道,“你可以跟我對著幹,但別忘了你是誰,看清楚自己再跟我幹。袁鐵志上面有兩個大領導保護,他有這個能耐跟我幹,周進步握著二修廠,他有底氣跟我幹。可你是什麼東西?發兩句嗲賣兩次肉就當世上的男人都要跟你走?陰我兩招損我兩次就當你不要臉我得聳?方小姐,臉這種東西,我從來就沒當它存在過,不打女人這種愚蠢的道德,我毫無心理壓力的就可以踐踏。”
方思綺聞言哭得更厲害了,還要捂著嘴哭,怕聲音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