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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也是一呆。

她也是有見識的人。一看便知,這屋裡的佈置。怕是連皇宮裡的坤寧宮,都有所不及。司徒無淚這幾年,常找藉口來這西弗寺轉悠,卻也從未進過這裡。甚至,若不是心空和尚今日帶染黎過來,她這輩子也進不來這裡。

這幾年,佛主留客的現象,也有幾起。她卻從未見有人能住進這兒。

為何,獨獨眼前這名商賈外室能進?

司徒無淚心頭一緊,望著染黎的目光漸漸變了。“你到底是何人?心空和尚說你身份特殊,到底如何特殊?”

染黎沒理她,只走到圓桌前坐下,細細打量樓裡格局。

一樓成八邊形,分為兩室以珠簾隔開。一室為書房,內有一張長桌,桌上筆墨紙硯俱全,桌後一張藤椅。椅後是書櫃。一室為客廳,就是染黎現下坐的地方,一張圓桌。幾隻圓凳,便沒了。

司徒無淚見她不答,面色微微有些難看,目中的疑慮越發深了。

染黎看完了室內佈置,便轉眼看她。見她一臉鬱悶,輕輕笑了。

頓時,清雅的笑聲便在室內盪漾開來,讓人聞之心癢。

“你笑什麼?”司徒無淚皺了眉,有些不爽。

染黎一雙鳳眸從她的臉。掃到了她的腳,又從她的腳。掃到她的臉。目光是極不禮貌的,也有些輕慢。但。她是故意如此的,畢竟,前世,司徒無淚三番兩次要刺殺她,到底讓她心裡有些牴觸。

笑完,染黎聲音淡淡道:“如今,我是主,你是僕。我這個主子笑什麼,還要跟你報備?”

她一說完,司徒無淚便氣紅了臉,鼓著腮幫子叫道:“誰是你的僕人了?我只不過是暫時服侍你罷了,你可別蹬鼻子上臉!”

染黎看著她搖了搖頭,目露惋惜,抬手對著小樓門口作了個請的姿勢。“我說過,我不需要人服侍,是你非要服侍我不可。如果,想留下服侍我,就得籤賣身契,成為我的奴婢!既然,你不肯留下,那麼大門在這邊,請你出去,我自會跟心空和尚說明情況。讓他重新為我物色人選!”

司徒無淚留在染黎身邊的目的,就是為了留在西弗寺。若是,染黎不要她,那心空和尚必定會將她趕出去。

所以,一聽染黎這番說法,她臉都黑了。

一時間,真真是左右為難。

染黎見她一臉糾結,也不著急,收回手漫步上樓。待走上樓梯,低頭又對她說道:“麻煩出門後,替我將門帶上。”

司徒無淚見染黎是鐵了心的要趕她走,或者收她做丫鬟了。心頭惱怒之餘,又難過的很。收養她的父親沉冤得雪後,恢復了官職,雖然是北城門的參將,就一九品芝麻官。但,好歹也是個官,她也是官家女兒了。

哪有官家女給人做丫鬟的?

染黎見她依舊愣在原地,輕紗下的嘴唇輕輕勾了勾,故意壓冷了聲調道:“快些離開吧!我不習慣屋子裡,有閒雜人等!”

司徒無淚抬頭瞪著她,咬了咬牙,恨恨說道:“如果你敢摘下你的面紗,我就敢籤賣身契。我才不要,不明不白的把自己賣出去。”

心想,自己武功尚可,就算簽了賣身契,她也能奪回來。雖然,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這心思委實低劣了些,但她眼下也是無計可施了。

染黎對她雖瞭解不深,但同是習武之人,她的心思,自然明白些。目露嘲諷地別了司徒無淚一眼,抬步便上了樓。

樓上是一大間的臥室,沒有分內外兩室。

木床靠西擺,床邊一排烏木衣櫃,中間一張圓桌鋪了綢布。南側便有一軟榻,塌邊矮几上,擺了一盆君子蘭。

染黎淡淡一笑,剛想走去床邊坐下休息。忽然心口一懵,當即便扶著牆跟乾嘔起來。嘔了半刻,依舊沒有消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