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藍聖離搖頭,“但是,每一個做化療的人,都會掉髮……”
而且很嚴重,尤其,像她這種……
“原來是這樣……”以沫感嘆,小臉蛋兒皺巴著,想了想,“那好,我還是剪了吧,一點點掉的話,我擔心自己會變成第二個裘千仞了!”
藍聖離笑笑,“哪有那麼誇張……”
然後,輕輕的縷過她的頭髮,放入掌心,很利落的一刀,“卡擦——”聲音很小,聽進以沫的耳底,卻格外的刺耳。蟲
她問,“已經剪了嗎?”
她似乎不敢從鏡子裡去看自己。
“恩,剪短了!”
“呃……頭輕了好多……”
“那當然,你頭髮又長又厚!沒關係,很快就可以長出來的,真的,不出兩年的時間……”他安慰她。
以沫笑笑,“真的嗎?兩年就可以?”
“當然,我保證!”
兩年……
對於平常人而言,或許,只在稍縱即逝之間,可是,兩年的時間,對於她而言,卻是一種無望的奢求。
她的頭髮,真的可以再長出來嗎?
她這的希望,可以!!
不出半個小時,淺宗的髮絲,已落得滿地都是,鏡前的以沫,已然是一個短到極致的寸頭。
很可愛,一點也不像個媽媽級的人物,倒像極了學校裡的小太妹。
以沫笑笑,甩頭,酷酷的,似乎對於他的手藝還比較滿意,“老公,看不出呀,你還真有雙萬能手,嘖嘖……不去做理髮師太浪費了!”
“……”好吧,他瞬間又從主廚的職業蹦躂到了理髮師。
她任命的,所以,很榮耀!
接下來,是她幫他剪。
“老婆,你小心點!別剪到了手指……”
“我才沒那麼笨,你要小心別被我剪刀耳朵就好!”
“老婆,耳朵那就不勞您動工了,我到時候自己去店裡修剪一下就好……”說實在的,他確實是很擔心自己耳朵就那麼喪命在她那雙笨拙的小手上。
“咔嚓咔嚓——”
“咔嚓——”
聽上去,很利落的刀法。
“老婆……”
“老婆……”
“老婆……老婆……”
起初,是低低的呢喃,最後,漸漸的成了無限的怨念。
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儼然已是一個奇形怪狀的小子。
頭髮,這裡少一塊,那裡多一點,又或者,這裡長,那邊短。
她有一點是很乖的,那就是,真的沒動自己的耳邊,大概也是害怕自己的笨手會剪刀他的耳朵。
“就是你,一直那麼喊我,喊得我心神不寧的,才剪成這鬼樣了!”最後,禍根還一次性的全推到了他身上。
很好!很厚道。
他摟過她,讓她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到底是心神不寧,還是意亂情迷?成語都不會用……”
“嘁……”以沫嘴硬,“心神不寧!”
藍聖離笑笑不惱,“還有,形容你這麼帥氣的丈夫我,不可以用‘這鬼樣子’懂了嗎?”
以沫笑開,小手揪住他高挺的鼻樑,“藍聖離,原來你也有如此自戀的時候!”
藍聖離滿臉黑線,下一瞬,一低頭,吻住了以沫微張的唇。
陡然,噤聲。
他的唇齒,遊離在以沫的唇瓣上,輕輕的啃咬,低語,齒音模糊,“不準叫我全名……”
只因他一記簡單的吻,一句低低的話語,以沫全身竟忍不住一陣酥軟。
沒骨氣!
軟綿綿的嬌軀窩進他的懷裡,雙手擁過他的頭顱,手指穿透被她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