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明明都是些小事啊,以前看到了他也沒有半分感覺的,可是現在卻好像在心裡產生了不一樣的化學效果。
萌萌歪著頭看白沭北,夜晚的光線有些模糊不真切,她居然在爸爸臉上看到了幾分悲傷。小傢伙眨了眨眼,身子往前盯著白沭北打量:“爸爸,你是不是在想媽媽?”
想林晚秋?
白沭北一怔,知覺想否認,可是他今天一整天的確都是在想這個女人啊,沒有一刻停止過!
白沭北沉著臉,按住小傢伙毛茸茸的小腦袋,將人直接扔在了小床上,硬聲硬氣地:“睡覺。”
萌萌掙扎著從小床上蹦起來,對著他吐舌頭:“爸爸*媽媽還不敢承認,膽小鬼!”
“……”…
白沭北第二天回了趟白家,白友年一看他一臉寒霜的進了客廳,抖了抖手裡的報紙:“這又是回來找我吵架的?”
白沭北徑直在他對面坐下,忽然甩出兩個紅色本子扔在茶几上。
白友年略略看了一眼,馬上垂下眼眸:“不是早就結了,怎麼突然想到通知你老子了。”
白沭北諷刺地笑了一聲:“我是讓你看清楚,我這輩子和林晚秋都只可能有這一個證。”
白友年這才正眼看他,把手裡的報紙慢悠悠地疊起來,他動作很慢,一舉一動間蘊含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白沭北卻並不怕,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做好了和他撕破臉的打算。
“那些照片是我找人拍的,比起林晚秋,顧安寧顯然更好一些。”白友年臉色絲毫未變,好像自己說的話沒有一丁點不妥。
白沭北都懶得斥責他:“退而求其次,還真是委屈您了。”
白友年挑著眉,雙手環胸,那樣子氣的白沭北青筋直跳,他沉默片刻,直接拿起桌上的結婚證,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自己所謂的“父親”。
“如果說以前我還奢望過從你這裡得到所謂的父*,那麼我這次是真的明白了,你*的不過是你自己,而我,完完全全得了你的遺傳。我也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可是這次,謝謝你提醒了我。”
他說完轉身要走,白友年倏地站起身,厲聲喝道:“白沭北,你到底是在忤逆我還是真喜歡那個女人,好好問問你自己,要真*她,你為什麼遲遲不肯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我不過是幫你糾正一個錯誤,我是你父親,我瞭解你。”
白沭北停了步子,慢慢回頭看著他,眼神冷的好像一柄利劍,他嘴角帶著譏諷地弧度,一字字慢慢道:“瞭解?連我自己都不瞭解我自己。”
白友年鐵青著臉看他,眸間隱隱有些狠厲之色。
“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不知道我也可以活得這麼像個人,有血有肉。”白沭北沒有看白友年,慢慢說著,好像在說給自己聽,又好像不是。
白友年眉頭皺的很緊:“你胡說什麼,以前的你就很好,現在完全不正常了!”
白沭北憐憫的看了眼白友年,他知道自己說再多對方都理解不了,只是沉了嗓音,帶著幾分威懾:“別再干涉我的事,你知道我的手段,也知道我現在根本不懼你半分。之所以忍讓是還顧忌小黎的面子,老二老三也奈何不了我。”
“林晚秋和顧安寧不一樣,你敢對她下手,別怪我不看父子情面。”
他沒有說下去,可是眼裡的陰狠卻讓白友年微微怔住,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和他說這番話。
白沭北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影決絕孤傲。
白友年沉默地陷進沙發裡,白沭北今時今日的地位全是他自己拼出來的,這個兒子有股子隱忍的狠勁。他過去活得太壓抑了,為了幾個弟弟妹妹一直忍耐著他,這些白友年都是知道的。
顧安寧當年的事兒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