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狀態的鴿子,挎著一個單肩包,下面寫著“熱愛和平的園長總是在幫助他人的路上不斷前進著”。
天空盤旋的飛鳥也是鴿子,白色的羽毛在灰濛的天空下顯得格外突出。
見他們到來,一隻鴿子俯衝而下,飛到了陳白的肩頭,從頭顱親暱地蹭著陳白的臉頰。
澤邊:“我真覺得你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小動物總喜歡往你身上蹭。”
陳白不置可否,鴿子沒停留多久就回歸了天空的懷抱。
飛行樂園的裝飾物都很溫馨,應該是為了迎合小朋友的愛好,地上的瓷磚鋪的是一些鳥類動物的圖案,除了鴿子還有天鵝、麻雀等等。
除了天氣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其他的都還能接受。
“找個地方休息下吧。”經歷了那些事情陳白的精神已經極度疲憊了,不知道那老頭給他開了什麼藥,從吃完到現在只覺得腦子晃晃的,剛才精神緊繃的時候還沒這麼清晰,現在那種感覺更明顯了。
澤邊也看出了陳白的不對,把他架到路旁的長椅上:“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找找有沒有能休息的地方。”
一般在恐怖電影裡頭,落到的角色都沒幾個人有好處。
澤邊深知這一點,他只探查了離陳白周圍不遠的幾處建築,終於是找到了一間應該是動物園工作人員使用的休息室。
這個鬼地方一個人也找不到,澤邊回去的路上還打了個冷顫。
地上隨處可見散落的羽毛,什麼顏色都有,還有零星的血痕和抓痕,像是大型禽類動物能夠留下的那種,抓痕有足足四米長,而且很深。
如果把這道抓痕放在喉部,就是能一爪子割破喉嚨的程度。
不敢細想。澤邊步履匆匆回去。
陳白整個人癱在長椅上,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讓他有些分不清虛實。
畫面的內容很雜,一會兒是他與席遊在動車上的第一次見面,一會兒是他上大學的時候遇到的那些霸凌他的人。
其實這一段記憶已經模糊了許多,陳白在副本里遇到的那些怪物,比這些人要可怕千倍萬倍。
但是他也很清楚,副本里的怪物殺人,是因為規則,而現實裡面的那些人,只是因為自我。
澤邊回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白的表情呆滯,他快步上前戳了戳,見人沒反應,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連忙揹著陳白去他找到了那個休息室。
陳白卻完全不知道澤邊已經回來了。
他還陷在回憶裡面。
大病初癒後他的身體很不好,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過學校,陳航去上學的時候,他就跟著阿婆去拾荒。
被人欺負的時候他還是懵的,那些人他不認識,就是突然衝上來就開始毆打他,等到他回到學校,學校裡就傳遍了他的謠言。
傳得最廣的是他被人拉去巷子裡,打成了痴兒,在他們那個小地方,這樣的小孩是不吉利的,靠近了痴兒也會被傳染痴病。
陳白絕對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他反抗,於是痴兒變成了精神病,受了極大的刺激,現在會回來傷人了。他就應該死在那一天,瘋子就不應該活著。
被欺負的時候陳航看著,陳白知道自己弟弟做警察,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
畫面一轉,陳白就來到了實驗室。
他的導師是個很開朗的小老頭,一直在和人腦結構打交道,他們兩個人認識純粹是意外,他報名了阮老的實驗專案,後面被他發現了自己的天賦,於是就跟進了這項實驗。
比起參與者,他的定位更像是試驗品。
而且是一個意志足夠強大的實驗品。
陳白看著“自己”坐在床上,對著滿室的實驗用具,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