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一切似乎都白費了,我只是……想讓你往後的生活開心一點。”不要像她二十一世紀的弟弟一般,彷彿沒有什麼順眼的東西能使他開心,常年僵冷著一張臉。所以,她才會封住米爾恩的記憶,但什麼都是白費了,安德烈的死亡,以及她七年的沉睡。
“你很瞭解我嗎?你是我嗎?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一切!開心也好!傷心也好!這都只有我能體會!”米爾恩朝她吼道,她封住了他的記憶,卻封不住他那顆尋找記憶的心!明明知道存在,卻怎麼也尋找不到的感覺糟透了!
“對不起。”低下頭,白潯月開口道,她確實沒有資格替他決定,也好,現在一切都恢復了原狀,那麼,她是否可以走出這團混亂了?但想到他剛才的強勢,白潯月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小臉重新看向米爾恩道:“為什麼不許我走,如果我執意要走的話,你是否準備囚禁我?雖然我不懂這個國家的法律,但我認為你的行為應該是不被允許的……”說著,白潯月微微轉首看向認為她‘目的’不純的法爾修,道:“對嗎?國王陛下。”
法爾修深沉的眼眸看了看臉色發青的弟弟,再看向面容平靜卻句句迫人白潯月算是明白一些,一個是情根深種卻沒有表露的弟弟,而另一個……法爾修這才開始細看白潯月,即使是最平凡的裝束也遮掩不了的貴族之氣,稚嫩柔和的臉上卻矛盾的沒有任何表情,奇異的雙色眼眸不大不小的睜著,從開始到現在這雙眸中沒有流露過一絲驚慌與害怕,他來見她之前她似乎是昏睡的,再將他們的對話與態度串聯起來……她是被米爾恩強行帶回的……既然是這樣的話……
“你隨時可以離開。”法爾修對白潯月說道。
“王兄!”米爾恩不敢相信,他唯一的親人居然不幫他!不!任何人都不能讓她從他身邊離開!包括她自己!
“非常感謝!”白潯月慶幸他是個英明的國王,沒打算說再見,最後看了一眼米爾恩,她提步往房外走去。
“站住!”米爾恩怒吼。
“彼特!”法爾修同時喚道,早料到米爾恩會反抗,所幸他出門從來都會有隨身侍衛跟著,他這麼一叫喚,守在門外的的彼特迅速的帶著數名侍衛衝了進來。
“陛下!”渾身武裝的彼特帶領侍衛單膝跪在法爾修面前等待指示。
“攔住米爾恩公爵!”法爾修下令。
“是!得罪了,殿下!”彼特說著,示意身後的侍衛將米爾恩圍堵住。
白潯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往房外走去。
“我說過……”米爾恩不同以往的低沉聲音突然傳出,白潯月倏的停下腳步,不安的回過頭看向米爾恩。
“我說過……你不許離開的……我不許……”
法爾修突然感覺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陡然下降,他反射性的看向頭微低的米爾恩,彼特與其他侍衛也在米爾恩身上敏銳的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誰都不能讓你離開……誰都不能……包括你自己……”仿如失神般呢喃,又像刻意的縛言,米爾恩慢慢的抬起頭……
白潯月靜靜的看著米爾恩,突然一絲熟悉的紅光閃入她眼中,她猛的一驚,身體快過腦子的思考朝米爾恩奔去。
“站住!你想做什……啊!”見白潯月衝過來的侍衛剛伸手阻止她接近米爾恩,可話還沒有說完,只覺手臂上傳來一陣冰冷,緊接著整個人突然被甩飛出去,而侍衛身旁的另一名侍衛最先回神,剛抽出腰間的火槍,還未瞄準只見眼前裙襬掀飛,一隻蒼白纖細卻冰冷異常的手迅速的握住他的手腕,然後……‘咔啦!’一聲,他還來不及尖叫便同樣被甩飛……
解決阻擋她的兩人,白潯月猛的抱住米爾恩,並將他要抬起的頭用力的按進自己的頸間,開口道:“冷靜!”他居然不顧有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