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卻說,還有個此他厲害十倍的人就要來了。”
姬冰雁皺眉道:“哦?”
胡鐵花卻笑道:“比『黑猴』孫空更厲害十倍的人,世上大概還沒有幾個,但,這莫非是那猴子在開咱們玩笑?”
姬冰雁道:“孫猴子從來不說謊的。”
胡鐵花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道:“那麼,你想他說的是誰呢?”
姬冰雁冷冷道:“無論這人是誰,等他來了再說也不遲,各位若沒有睡覺的習慣,在下就一個人去睡了。”
他話還未說完,轉身就走,胡鐵花眼睛轉來轉去,似乎還想喝兩杯,忽然見琵琶公主的臉色竟變得難看得很,他這酒也喝不下去了,抹了抹嘴角,打了個哈哈,也逡巡著走了出去。
楚留香自然更不願留在這裡,抱了抱拳,剛想走出去,忽聽琵琶公主大聲道:
“你慢走。”
標王也哄道:“請留步。”
琵琶公主叫得再大聲,他也可以裝做沒聽見,但龜茲王也在叫留步,楚留香只有無可奈何地轉過身,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標茲王支吾了半天,才陪笑道:“小女和令友的婚期,你看是訂在那天好?”
楚留香沉吟道:“王爺的意思……”
誰知龜茲王還未說話,琵琶公主已搶著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楚留香平生見過不少膽子大,臉皮厚的女人,但像她這樣急著要嫁出去的,倒真還未見過。
他怔了怔,只有苦笑道:“婚約既已訂下,婚期的遲早都無妨”琵琶公主眼睛裡發著光,道:“那麼就是明天吧?”
楚留香大步走回去,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喃喃道:“世上竟會有這麼著急的新娘子,倒真也少見得很。”
他一腳邁進帳篷,就瞧見胡鐵花正在抱著酒壺牛飲,一口氣將大半壺酒都喝乾了,才嘆了口氣,笑道:“方才可真快憋死我了,眼巴巴的瞧著你兩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喝,那滋味可真比孫悟空戴上金箍咒還難受。”
姬冰雁悠然道:“你臉皮不是一向很厚的麼?”
胡鐵花苦笑道:“別人開我的玩笑,我都不在乎,但是她……她竟也來開我的玩笑了,你們說這要不要命?”
姬冰雁笑道:“你現在就怕了她,要命的日子還在後頭哩?”
楚留香微笑道:“要命的日子從明天就要開始了,新娘子就急著要嫁,催著我將婚期定在明天。”
胡鐵花跳了起來,失聲道:“明天?”
楚留香道:“嗯?”
胡鐵花一把揪住楚留香,大聲道:“你……你難道就答應了?”
楚留香笑道:“你這駒馬爺反正已是做定的了,遲幾天,早幾天又有何妨?”
胡鐵花一個鬥倒在床上大呼道:“老天,我連一點準備都沒有,這豈不是要我的命麼?”
姬冰雁笑道:“做新郎用不著準備的,你若不會,我和楚留香都可以教你。”
胡鐵花一個枕頭朝他擲了過去,赤著腳跳下床——到處找酒,不住喃喃道:“酒呢?該死的酒竟連一點都沒有了麼?再不喝兩酒壓住,我的心就要緊張得跳出腔來了。”
楚留香望著姬冰雁沉聲道:“你想,他們為何急著要將婚期定在明天?”
姬冰雁淡淡一笑,道:“經過今日之事後,龜茲王好像驚弓之鳥,誰都不敢信任了,只有趕快找女婿做保鏢,否則……”
忽然胡鐵花一聲驚呼,道:“你們快來瞧,這是什麼?”
他翻來翻去,忽然發現花瓶下壓著張紙。
雪白紙上,寫著一筆娟秀的字跡。
『諸君遠道而來,自顧尚且不暇,何苦多管閒事?乘天色未明,離此速去,是為上策,不則悔之晚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