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李蟄遠的下屬會關照他?
事實上,李清明真不止是一戰成名,後來他都是坐鎮北方的悍將,遭遇若干次刺殺,十餘年前,才換了人鎮守。
李永生想一想,決定不跟此人一般見識,“那我讓一讓……不是怕他,是敬他。”
“讓一讓也好,”沈教諭點點頭,然後冷哼一聲,“軍役房現在做事,太過分了。”
頓河水庫一事,他沒去,但總是聽別人說了——你軍役房無憑無據,憑啥抓我朝陽的修生?
虧得是遇上李永生這種刺頭了,真遇上個軟腳蝦,比如說南桂郡知府的兒子,那帶走也就帶走了,楊國箏十有八九不會反抗。
當然,調查沒事之後,總會放出來,但是朝陽大修堂的面上,終是不好看。
當天下午,李清明果然又來了,這一次,他還帶來了那個司修軍人,但是找遍修院,也沒找到李永生。
不過郭老教諭轉述了李永生一句話,“說不治就不治,帶人來道歉也沒用!”
李清明聞言大怒,“仗著有人撐腰了不起是吧?給我等著!”
他是真的惱了,想他也是曾經坐鎮一方的軍方大員,多少人的生死,只在反掌之間。
“那你毀了朝陽好了,”郭老教諭冷哼一聲,他是惹不起李清明,但是也不能任由對方這麼囂張——他身後有整個大修堂的支援。
勞資說的是道宮!李清明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後他才意識到——尼瑪,原來除了有道宮的人跟著,李永生還有這麼一層身份!
李永生並沒有躲在大修堂裡,既然能出門,他就要在五道坊四周轉一轉,哪怕可能沒有收穫,心裡總是踏實一點。
張木子對他行為,已經煩透了,“要不是被那老東西看穿身份,我才不願意陪你出來……我說你有完沒完?這地方我閉著眼都走不錯了!”
李永生不理她,就是吩咐馬車四下走,“咦?還有一處沒有走到……去柳巷。”
“一個穩婆,你也要去看?”張木子覺得自己要瘋了,“你把天下所有人看一遍算了。”
“你以為我不想?”李永生淡淡地看她一眼。
他覺得去看一個五十多歲的穩婆,也沒啥意思——還是九年前就五十多歲的。
但是,這不是閒著嗎,沒準就能有什麼線索。
不過,隨著馬車的走動,他臉上的表情,慢慢地奇怪了起來……好像,哪裡有什麼不對?
逐漸地,他反應過來了,他在某次路過附近的時候,心裡有點莫名的悸動。
隨著馬車的前行,他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沒錯,就是這一片啊。
馬蹄聲踏踏作響,他甚至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地劇烈跳動著。
收穫……好像就在今天了!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車伕的聲音傳來,“就是這裡了。”
李永生走下車來,閉著眼睛,深深地呼吸幾口。
“你找的,真的是這個穩婆?”張木子訝異地看著他。
“別說話,”李永生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呵斥她,他想抓住心頭的那份悸動,當然容不得別人打擾。
我次奧,張木子哪裡受過這樣的閒氣?才待痛斥對方一番,猛地發現,李永生身上傳來一股異常的氣息,雖然沒有多麼強大,但是玄奧無比。
這股氣息雖然細微,卻是古老蒼茫,綿綿密密延綿不絕,帶給她極大的壓力,她甚至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李永生感受了好一陣,長出一口氣,“好了,總算找到了……奇怪,這個氣息怎麼這麼弱,尼瑪,這是誰幹的?”
下一刻,他的身上又散放出一種令人觳觫的氣勢。
張木子確認,這個氣勢是她見所未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