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遠處又有人叫了起來,“針術,針術……誰會針術?”
李永生說出自己的猜測,心裡的大石頭就放下了,於是直起身來,笑著發話,“劉師姑,我得去幫忙救人了,你不妨向上面建議,查一下是不是降頭……對了,別說是我說的。”
說完他就走了——針灸在急救中,是很重要的,他針術嫻熟,正該在一線上搶救。
劉白蓮卻是繼續在那裡發呆。
呆了好一陣,她才反應過來,側頭看時,卻發現李永生已經不在身邊。
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走了回去,然後找到太醫院的一名中年人,一本正經地發話,“胡教諭,我覺得該從降頭方面考慮一下。”
“降頭?”那胡教諭一呲牙,有點奇怪,你怎麼會想到這個了呢?
太醫院來人,是他為主的,他不但醫術精湛,修為也不低,剛晉階了高階司修。
但是他並不敢小看劉白蓮這高階制修,小劉的師尊,可是大名鼎鼎的北柳,所以他眉頭一皺,“可是他們問過了,喝的水都是燒開過的。”
別的醫修也想到了,可能是水的問題,先期就排查過。
“燒開時間短的話,可能會有殺不死的蟲子,”劉白蓮鄭重其事地回答,“而且蟲子可以透過體表,進入人體,比如說洗漱的時候。”
“我去!”胡教諭一抬手,重重地拍一下自己的額頭,“果然是有這個可能。”
他一轉頭,大吼一聲,“誰通曉降頭?這是否可能是降頭?”
沒誰通曉降頭,畢竟那些海島的人,根本不敢招惹中土國。
所以中土很少能見到降頭的例項,大家只是聽說過而已——這還虧得他們是醫修,不是醫修的話,大多數人都沒聽說過降頭,更別說通曉了。
半天沒人回答,中北院的王院長嘆口氣,“我多少知道點,胡教諭想問什麼?”
“王院長當前,我可不敢當教諭,”胡教諭衝著劉白蓮一擺手,“這位教諭是北柳的高徒,她懷疑可能是降頭,開水煮不死或者……洗漱的時候。”
“有這個可能,”王院長毫不猶豫地點頭,“趕緊測試一下……誰通曉降頭?”
“關鍵時候,還得看我們朝陽的,”王楠冷哼一聲,對著一箇中年教諭發話,“小姜你不是會測試?趕緊的。”
小姜翻開隨身攜帶的箱子,很快就翻出了一塊灰色的石頭,又取了一個病患大量的血,在石頭上面畫一個符號,“一炷香就好。”
他在來之前,也懷疑是降頭,所以才準備了手段,但是過來一問才知道,根本不可能是降頭,又由於測試要用不少血,就沒主動提。
但是眼下王院長要求測試,理由聽起來也還像那麼回事,他所掌握的冷僻技術,就有了發揮的場所。
尚未到一炷香的功夫,石頭上的血符,變成了詭異的藍色,他倒吸一口涼氣,“哎呀……果然是降頭!”
“按降頭來急救,”王院長大聲發話。
通曉降頭的醫修很少,但是降頭無非是透過蟲子施展的,先抑制蟲子的活性,就能為患者爭取更多的治療時間,這就叫急救。
李永生的針灸,那也是急救手段,但那是透過銀針,刺激患者激發生機宣洩邪氣,是絕對沒錯的,然而不對路。
按照降頭來急救,就是對症了。
還有眾多教諭死死地盯著小姜教諭,“接下來該如何醫治?”
小姜不能答,他只會檢測,不會醫治。
“看來還得我中南院,”中南的副院長冷哼一聲,“我這兒有方子救急,不過屈尾草……不知京城多不多?”
中南醫修院坐落在南方,多少見過幾次降頭的病例,所以有方子。
但是屈尾草是長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