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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佐的錢,我要不回來,”徐秋生開門見山地發話,“他是白道,我是江湖人。”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原因,地賴子欺負一般人可以,卻是不便招惹捕快。
向捕手的根基不在朱雀城,但既然是刑捕系統的,跟當地捕房說句話,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他是整個系統的驕傲。
“哦,”李永生點點頭,也不接話,那意思就是你繼續說。
“因為不能幫貴酒家處理問題,所以貴酒家的規費,以後就免了,”徐秋生嘆口氣,“我們也不會唆使人前來搗亂,你看可好?”
李永生的眉頭微微一皺,“僅僅是免了規費?”
“向捕手的欠賬,我來結,”徐秋生面無表情地發話,“窗戶我也派人修,可以嗎?”
“為了一塊銀元,你這是何苦?”李永生不屑地哼一聲。
“收規費的,自有收規費的規矩,”徐秋生無奈地嘆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是打著九公主的旗號,就能免了規費,我何以服眾?眼下有如此大事,我正好免了規費。”
果然,這位全明白,算計得也不錯。
不過,李永生並不吃他這一套,是非曲直,他有自己的評判,“那你也沒親自上門來收規費,令幾個嘍囉來收,這是打算藉著九公主,狠狠地刷一下聲望吧?”
徐秋生沒有聽說過“刷聲望”三個字,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理解,他苦笑一聲,“我直接親自上門的話,萬一事不諧,豈不是自取滅門之禍?”
所謂的王不見王就是這個道理,雙方老大見面,一旦談不攏,再無迴轉餘地,只能大打出手了——雖然對趙欣欣而言,徐秋生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李永生不屑地笑一笑,“想刷聲望,還沒膽子冒險……我真的看不起你。”
徐秋生並不為這話生氣,而是很坦然地回答,“我真的冒不起這個險,我個人生死無所謂,但是徐家三千六百多口人,不能毀在我手上。”
李永生連這個解釋都不願意接受,不過對方將話說到這個程度,再計較也沒啥意思了。
但是他不計較,不代表他就能答應下來,此事得永馨點頭才行,兩人做了數千年的伴侶,他實在太明白她的性格了。
所以他一擺手,淡淡地發話,“這話你跟我說沒用,去跟九公主說吧。”
“九公主那裡,我會解釋的,”徐秋生微笑著發話,“不過李先生,也非常人啊,我得先過了你這一關才行。”
其實他一開始,還真沒把李永生放在眼裡,一個小制修而已,但是當他終於直面此事的時候,才打聽到,此人追求趙欣欣,不是一天兩天了。
敢直接追求九公主的,不是妄人蠢貨,就是真的有實力。
而李永生跟妄人蠢貨,實在搭不上界,他花了數千兩黃金(此為謬傳),身邊還有北極宮的弟子,更有人說,趙欣欣被野祀襲擊的時候,此人曾經斬殺了野祀的司修。
所以堂堂的徐先生,眼下才會如此低三下四。
李永生微微一笑,“我不過一個小制修,徐先生說笑了。”
“向捕手應該跟閣下是素識吧?”徐秋生輕笑一聲,“這也算小制修?”
李永生訝異地看他一眼,“你這話從何說起?”
“他曾在水月庵的酒家,為閣下張目,”徐先生果然是訊息靈通之輩,“還有人說,他曾經在閣下手下吃癟。”
李永生這才開始正視對方,“你這情報收集能力,果然有一套。”
“李先生的出身,我並沒有時間多瞭解,總之肯定也是我惹不起的,”徐秋生很光棍地發話,“所以,還請閣下先高抬貴手,九公主那裡,我自會去分說。”
他身邊的美豔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