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的場合,這話說出來,實在有點驚世駭俗,所以她才忍住。
權白衣聽到這話,是真的怒了,“我倒要看,誰敢攔著我!”
不等他說完,三條身影一晃,就阻住了他離開的三個方向。
尤其令他吃驚是,最接近玄女山方向的東邊,阻路的既不是公孫未明和呼延書生,也不是李永生,而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身法極為詭異,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冷漠得像是即將行刑的劊子手,但是她的眼中,卻散放出古怪的、甚至可以說是熾熱的光芒。
權堂主見狀,眼睛也是微微一眯:這就是擒下了藍天真人的古怪女孩兒?
他冷冷一笑,“這就是要多欺少了?丁經主你身為宮中五主之一,就這麼看著嗎?”
他當然可以強闖,但是成功率有多少,就不好說了,而且眾目睽睽之下,他若是這麼做了,那就是徹底將玄女宮的內訌,暴露給了公眾。
然而,丁青瑤也不受他的激,只是淡淡地發話,“若我是你,就會將那兩人放回來,此前你不知情,現在正好可以過問一下。”
她這話的立場,雖然不在權堂主那裡,但她還真的是為他好——看在往日相處尚可的份上,給你個臺階,你就下了吧。
權白衣何嘗不知道,這是最好的收場機會?他沉吟一下,方始微微頷首,沉聲發話,“給胡盛威傳句話,馬上帶了那兩人過來!”
他並沒有說讓誰傳話,不過他也無須說,圍觀的玄女宮弟子海了去啦,堂主院的人也不少,藏在暗處偷偷看熱鬧的弟子,估計會更多。
沒準胡盛威自己,現在都在躲著看情況。
事實上,他猜得一點都沒錯,胡真人此刻,就躲在三里外的一處民居里,看著這一幕。
他的身邊,甚至還有五名真人,其中四名是玄女宮同門。
他們原本都要衝出去,響應權堂主的號召,去圍攻對方了,哪曾想,丁青瑤憑空出現,硬生生地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眼下聽到權白衣這話,胡盛威的臉色頓時一黑,身體都在氣得發抖。
他咬牙切齒地發話,“混蛋,混蛋……你怎麼能這樣?”
當然,他這話罵的是丁經主,怎奈身邊同門太多,他沒膽子點名道姓。
——你們就當我是在罵某個姓李的傢伙好了。
然而,罵歸罵,權堂主交待的事情,他還必須得去做。
不多時,胡盛威就帶著神情委頓的濱北雙毒來了,跟他同行的真人,也達到了六名之多——他才又邀約到一個同門。
不過此時,雷谷一方也多了三名真人,兩名是化主院的,一名是經主院的,都是聞風趕來。
權白衣也知道,這衝突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會演化為堂主院和經化兩院的對抗。
所以他根本沒有二話,直接黑著臉號令胡盛威,“把人放了。”
胡真人聞言,看一眼還在清理廢墟的族人,忍不住出聲發問,“那我的家人怎麼辦?”
要放人,得雙方一起放,這才公平。
權白衣的臉,陰沉得能擰出水來,“我讓你放就放,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胡盛威在平日裡,雖然很是桀驁,但他還真的怕權堂主,於是忙不迭地將兩人放了。
高大老者才一脫身,直接抱起老嫗,撞開一人,飛向了對面。
他來到趙欣欣的面前,恭敬地一鞠躬,“對不住,屬下給九公主丟臉了……沒有看護好我們酒家,讓您失望了。”
“先療傷吧,”九公主一擺手,淡淡地發話,她看得出來,老嫗受傷不輕。
不過下一刻,她又看向高大老者,眉頭頓時一皺,“你怎麼也是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