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牽制住了荊王,偌大的青龍廟,真想維護黎庶的話,總不會比雷谷差了。”
杜馨梅聞言,訝異地看她一眼,“九公主的意思是說,青龍廟可能是……跟襄王勾結?”
“我沒這麼說,”趙欣欣斷然否認,不過下一刻,她又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可是,他們勾結襄王的話,我也不會感到奇怪……我玄女宮還有人勾結蜀王呢。”
李永生苦笑一聲,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八個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過他對青龍廟的操守,還是有點信心的,“好了欣欣,我不去就是了,沒必要亂猜,青龍廟元氣未復,想要干涉紅塵,也是力有不逮。”
“這話在理,”驀地,空中傳來一個聲音,“不愧是玄女宮的女婿,不是糊塗人。”
“咦?”趙欣欣訝異地一抬頭,看一下天空,“這真君也著實古怪,遮遮掩掩的……我們又沒做什麼錯事。”
這話有點冒犯了,真君可不是隨便能點評的,雖然很多時候,真君不介意別人的冒犯,但那只是他們不介意,而不是你可以冒犯。
“呵呵,”李永生笑一笑,“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準只是路過呢。”
“我可不是路過,而是你們到了我神念範圍內,”空中的人發話了。
過了一陣,他又說一句,“雷谷李大師,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能助人證真的存在,你們既然扶持摩天嶺,還是不要來青龍廟的好……大家相安無事。”
又過了一陣,趙欣欣哼一聲,“總算走了,咱們如何行事,何須別人來指指點點。”
李永生知道她的底蘊,但是其他人聞言,都被嚇了一跳——還可以這麼說真君?
尤其是那杜馨梅,臉色都有點變了,她等了一等,發現沒有來自真君的懲罰,才戰戰兢兢地發話,“九公主,咱們還要在海岱待一段時間,您還是……慎言的好。”
趙欣欣看她一眼,也沒說話,良久才哼一聲,“海岱起反王……青龍廟終是難辭其咎。”
又走了五天,終於繞開了青龍廟,再前行百餘里,就是摩天嶺了。
此時的摩天嶺,比前年又大了許多,房屋蓋了不少,人流量也多了不少,興旺了很多。
李永生他們到來的時候,並沒有驚動別人,原本也只想路過,但是到了山腳的鎮子處,卻發現有不少修者,三五成群地趕過來,山腳下彙集了差不多近兩百人。
而遠處還有修者,在源源不斷地趕來。
幾人覺得奇怪,於是選一戶酒家下馬,想要一邊打尖,一邊問一下情況。
哪曾想,酒家裡也坐了七八桌修者,將不大的酒家塞了八成滿,其中竟然有十餘名司修。
李永生他們才一進來,掌櫃就認出了來人——這位可是跟摩天嶺道長們交好的。
做酒家的,最要緊的就是要識人,不但得有眼力價,還得記性好。
於是掌櫃的馬上就吩咐,要小二趕緊再支一張桌子,招待這六名貴客。
他這一吩咐,有一桌客人不滿意了,嚴格來說是五個客人,四男一女,其中有三名司修,只有最年輕的一男一女,是制修修為。
一名中階司修一拍桌子,冷冷地發話,“掌櫃的,你這是狗眼看人低,憑什麼他們能再支桌子,而我們就得跟別人拼桌?”
這酒店一共八張桌子,都是那種寬大的長桌,凳子也是長條凳,一張桌子差不多能坐下十到十二個人,兩邊各是五到六人。
這種結構,拼桌是很正常,畢竟這裡只是鎮子上的小店,不是大城市的酒家。
聽到這話,杜馨梅淡淡地看那廝一眼,眉頭微微皺一皺,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掌櫃的聞言,趕忙賠上一副笑臉,“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