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階真人冷冷地看他一眼,心裡將這廝罵了一個半死:道宮的事情,也是咱司馬家摻乎得起的?
然後他又側頭看向馮家的真人,淡淡地發話,“既然是涉及到道宮內部的糾葛,司馬家人微言輕地位低下,不敢輕易置喙。”
他的態度異常明確:我連評判都不敢,就別說參與戰鬥了。
馮家兩名真人認為對方別無選擇,只能乖乖地被裹脅,聽到這話之後,一名真人大怒,“真是給臉不要臉,你司馬家是不是不想在嶗山混了?”
“你這話說得奇怪,”司馬真人看一眼遠處鏖戰的兩名真君,“是是非非,真君都意見相左……莫非你馮家還能強過真君不成?”
馮家的真人頓時語塞,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那相鬥的兩名真君,應該也是分屬兩個不同陣營的。
馮家的人支援松峰觀,那是二話沒有,松峰觀也答應了,在未來會大力幫馮家培養子弟。
但是為了這些好處,就硬對上一名真君庇護的勢力,想一想也挺令人憂傷。
不過他們跟司馬家不同的是,此刻收手已經晚了,族中修為最高的準證,已經加入了戰鬥,就算想退出都來不及了。
馮家的真人臉一沉,還待繼續逼迫司馬家子弟,只聽得戰鬥中的馮家準證大喊,“不要再拖延了,司馬家不願共襄盛舉,將來的功勞,自然也就沒他們的份兒!”
這廝也是個會算計的,知道此刻不宜跟司馬家翻臉,否則就是將一股生力軍逼入對手的陣營了,於是果斷終止自家族人的行動,還提及了未來的功勞,想要誘惑司馬家。
不過非常遺憾,司馬家唯一的那名真人,主意拿得極正,他一拱手,淡淡地發話,“司馬家身板太小,實在不敢爭這樣的功勞,多謝諸位體諒。”
馮家子弟見狀,也不好再逼迫司馬家了,於是下馬整頓一下隊形,大部分人衝著絕對守護就衝了過來。
兩名真人卻是跟本方真人一起,圍攻對方敢於出戰的真人。
而司馬家的子弟則是退到了十里之外,冷眼旁觀兩個戰場,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趕來的馮家子弟,都是族中的精英,又是生力軍,七八十人一擁而上,絕對守護再次變得岌岌可危。
松峰觀的弟子見狀,也鼓起餘勇,沒命地攻擊著。
就在此刻,戰鬥中的李永生長笑一聲,抬手扔出去了一個什麼物事。
那物事在空中驀地變大,竟然幻化為一塊碩大的怪石。
這怪石見風就漲,眨眼間就漲大到了百丈大小,衝著絕對守護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時間,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都是微微一怔:攻打自家人?這是……內訌了?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怪石輕鬆地穿入了絕對守護的光幕中,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下一刻,已經變得微薄的光幕,在瞬間就重新變得厚重了起來,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同時猛地向外擴張,竟然是席捲之勢。
擴張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瞬間就吞噬了起碼三四十名正在攻打光幕的修者。
那些遠距離攻擊的修者,身子也齊齊一震,不少人直接噴出了鮮血,更有甚者,直接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
“氣運反噬?”松峰觀的大長老驚駭地大叫一聲,可以聽得出一股濃濃的恐懼,“你你你……你是何人?竟然會使用岱宗石敢當?”
氣運重寶,那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使用之前必須祭煉,而且必須溫養到能心意契合,才能以自身的氣運,引動重寶的氣運。
事實上,那名持了重寶的高階真人,也不過是能勉強驅動石敢當,想要做到如臂使指,那可不是十來八年能磨練出來的。
不過此刻,最令松峰觀和襄王府的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