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一看,就知道負責軍械局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了。”
楚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是啊,”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灑家只會御馬,軍械局這事兒,是範公公的御用監管的,不過這位小兄弟的話,我倒是可以帶給範公公。”
楚哥扭頭一看,發現是兩個青衣小帽的中年人,嚇得扯了馬就退到一邊。
御馬監最近的名聲,是越來越響了,楚哥雖然是烈士之後,還有幾個軍中耋老照顧,也不願意觸對方的黴頭。
兩名中年人也不看他,其中一人衝著李永生一拱手,笑眯眯地發話,“見過李大人,寧公公知道您來京城了,甚是驚喜,不過他諸事纏身,特遣小的來問候。”
這位可是司修身份,竟然把姿態擺得這麼低,看見太監真的擅長伺候人。
“這位大人客氣了,”李永生也不能失禮,他笑著一拱手,然後手腕一翻,手裡多了兩個金餜子,“一點小心意,初次見面,敢問大人貴姓?”
小金餜子也是一兩的,但是對司修修為的太監來說,只是聊勝於無,不過李永生的本意,也就是一個基礎的禮節,至於貴姓什麼的,更是隨口的應酬。
哪曾想,這中年人就笑吟吟地收了,然後作個小揖,喜眉笑眼地回答,“小的俗名雅易安,此前一直在馬場,寧公公見小的不易,簡拔回京,一向少見,卻是小的不是了。”
“易安大人客氣了,”李永生聽他這麼說話,還真有點不自在,你一向不在京城,沒跟我見過面,就是你的不對?
雅易安笑嘻嘻地回答,“李大人果然年少英俊,氣量過人,對了,此間事,寧公公已然知曉,著我問大人一聲……可要將那王衛國拿下?”
“多謝寧公公好意,”李永生微微一笑,四平八穩地回答,“這事我已經託人處理了,王衛國家風不嚴,卻也不好處理他兩回。”
“哦,”雅易安點點頭,正色發話,“寧翁的意思是說,既然是自家人,有什麼事找御馬監即可,找朝安局的人,沒的失了身份。”
這話就有明顯的指責之意了,別拿御馬監不當回事。
但是李永生連氣都生不起來,寧致遠這麼說是有點霸道,但真是不拿他當外人——別人倒是想讓寧公公說這麼一句呢,可能嗎?
不過他也不會接受這一指責,所以微微一笑回答,“我這也是怕寧公公為難,此間的工程,畢竟是孔家人的,低調一點處理最好了。”
“哦,”雅易安點點頭,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說法,頓了一頓之後,他又出聲發話,“對了,寧翁還說了,有點事情想麻煩李大人。”
寧致遠現在京城,膨脹得非常厲害,能讓他說出“麻煩”兩個字的人,也不知道兩隻手能不能數完,不過這兩個字代表一種態度,想來雅易安是沒膽子杜撰的。
李永生笑著回答,“麻煩二字,休得再提了,只要我能辦到的,都不是問題。”
他說的是“休得再提”,而不是“誠惶誠恐”。
雅易安心裡就暗歎,終究是年輕啊,說話鋒銳十足,不過他也無心多計較,“二月十六,是英王壽誕,寧公公前去賀壽,聽說英王貴體微恙,寧公公邀您一起前往。”
我次奧……李永生頓時就怔住了,這尼瑪什麼玩意兒啊。
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寧致遠此舉,肯定大有深意,百分之百是知道,自己跟趙欣欣交往過密了。
這實在不足為奇,他跟九公主在朱雀城開設的我們酒家,也算是當地一景了,有太多人知道,他是趙欣欣的掌櫃——而且是很強勢的那種。
寧致遠作為中土國官府裡,最頂端的一撮存在,可能不知道這個嗎?人家連他跟王衛國結怨,都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