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續怎麼能辦?”大媽不幹了,面對自家的上司,她一點不後退,站起身來,她瞪著對方,“五十塊銀元呢,就憑一個修生銘牌?”
“給你五十塊銀元,你能買個博靈本修院的銘牌?”範室長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我知道你跟那姓黨的婆娘關係好,不過……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李永生聽到這話才知道,為什麼這大媽如此反臉無情,原來不是掃地門房,而是黨玉琦姑姑的好友。
不過大媽聽到這話,也是沒轍了,她一邊拿出單據,讓李永生填寫,一邊還在悻悻地嘀咕,“年紀輕輕長得也不錯,怎麼就下得去那樣的狠手?”
李永生扯動一下嘴角,懶得說什麼,屁股決定腦袋,人要是有了立場,解釋再多也沒用,沒有誰能叫醒裝睡的人。
這大媽估計也是有點背景,範室長聽到她嘀咕,也沒說什麼,只是繃著一張橡皮臉,看著她操作流程。
不過到最後,他還是被她喋喋不休的抱怨惹惱了,“光知道埋怨別人,你那朋友的外甥做了點什麼,你不清楚?大半夜去欺負外舍生,活該被打!”
大媽頭也不抬地頂嘴,“是她侄兒,不是外甥。”
“夠了啊,”範室長的臉越發地黑了,也不去看她,而是轉頭看向李永生,“若是她借給你的東西是老舊和破損的,你直接找我。”
只看他的橡皮臉,就可以想到,他是肚裡做文章的人,現在被逼得說出這種話,可見他也是忍無可忍了。
中年大媽聞言,登時抬起頭來,瞪著眼睛發話,“留影石肯定不可能全部是新的!”
留影石可以多次使用,有些人前來,並不是領用留影石,而是借用。
範室長看都不看她一眼,“我不管,給李永生的,必須是新的。”
大媽還待說什麼,被他最後一句話嚇住了,“你要是做不到,我不介意換個人來做。”
她是有點背景,但是也就那麼回事,她現在所做在的崗位,是個人就幹得了,只不過庫房重地,一般還是要強調個可靠性。
然而,修院裡這麼多教諭,多是有家有口的,哪裡還尋不到一個可靠的人?
李永生心裡知道,別看器具室室長是一張橡皮臉,這次還真給面子了,否則的話,他在將來的某個時候,還可能被這個中年大媽刁難。
畢竟每次領東西,都要從這大媽處走流程。
他衝範室長笑著點點頭,“多謝範室長關心。”
“無妨,”範室長面無表情地一擺手,頓了一頓之後,才又發話,“器具室本該做好配合工作……你搞的那個聲音傳遞器,什麼時候能拿給我看一下?”
咦?大媽抬頭起來,奇怪地看一下自家室長——範黑臉啥時候話這麼多了?
她深知範室長的為人處世風格,心中忍不住又忐忑一下:莫非這小夥子來頭真的不小?
李永生一聽這話,卻是為難了,他想一想之後,只能苦笑著婉拒,“東西比較大,而且,已經引起不少關注了……”
範室長不說話,一張橡皮臉就那麼看著他,等了好一陣,發現對方沒有繼續說的意思,才緩緩點一下頭,“嗯,那你去吧。”
別人能關注,我不能關注?他有點不高興李永生的態度。
不過,萬一對方真的有什麼原因呢?範室長決定,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李永生倒也不擔心得罪對方,畢竟是一室之長,看樣子也不是那種衝動型別的人,待了解到真相,想必不會在意他小小的拒絕。
從大媽那裡拿上出庫單,他就去領了留影石,一百塊留影石真的不少,足足裝了一個輪胎大小的包。
然後他回到宿舍,將大部分留影石鎖進了櫃子裡,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