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真要有誠心,他該自己報價才對。
李永生本來就是可賣可不賣的,聽他這麼說,心裡越發地沒了興趣,“這事兒我沒想過,倒也沒有什麼心理價位,回頭先了解一下市場行情。”
“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湯昊田倒是真不見外,竟然毛遂自薦了起來,“一般而言,話本的行情,是千字八十錢左右,若是新人,還要更低些。”
他的用意很明顯,不管《拯救戰兵雷鋒》獲了多麼高的獎,新人就是新人。
“哦,”李永生點點頭,看著小平臺上的歌手下去,又看著一個獨舞演員上來,非常專心的樣子,沒有再說什麼。
湯昊田一拳打了個空,覺得有點沒意思,他其實還有半截話在後面呢,只等著李永生髮問,那些名家的稿子值多少錢。
他並沒有打算用太低的價錢買話本,但是他也想讓對方知道,就算我高價買你的,那也是對你的照顧。
可是,這廝怎麼就不接話茬了呢?這令他有點抓耳撓腮。
湯昊田本人並不在體制中,而是開了一個書行,不過門店並不是利潤的主要來源,他主要是靠著教化房,向各級修院推銷一些輔助書籍。
他的姐姐在法院工作,有著不大不小的權力,他的姐夫在巡薦部,權力更大。
再加上他姐姐在教化部,有不少的同窗,所以他的買賣做得還算順手。
今天他跟著來,就是想跟孔總諭混個臉熟,將來需要博本院訂書的時候,他起碼有個說話的機會,就算成不了也無所謂,做他這一行,就是要多認識點人面兒。
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沒有考慮,要買什麼話本,事實上他也不擅長做話本,不過買來好的話本印刷之後售賣,在他看來沒什麼難度。
聽說李永生寫出了好的話本,他才臨時起意,想要買下,在賺錢之餘,也能加深一下孔總諭對自己的印象,何樂而不為?
對方不接話,他就有點不高興了,“話本這個東西,基本上沒有大賣的可能。”
這話也倒不錯,中土國的民眾裡,不識字者佔大多數,市場原本就不大,怎麼可能大賣?
而那些貧寒者,就算買書,多半也會買些《識文解字》之類的,買話本那就不叫買書,是有實力的識字者的消遣。
如若不然,也不能解釋,為何說書這一行當,在社會上會有廣泛的受眾。
你還沒完了?李永生越發地不高興了,於是側頭看他一眼,“還沒請教,湯師叔是哪個本修院出身?”
湯昊田的嘴角,登時抽動一下,半天才哼一聲,“我是京城刑捕專修院出身。”
京城刑捕專修院?李永生的嘴角一抿,這不是第九大刑捕專修院嗎?
中土國刑捕專修院,有公認的八大,第九大……那就是跟博本刑捕專修院類似了。
李永生微微頷首,“原來是棄官從商,湯師叔果然有大魄力,不同凡響。”
有你這麼罵人的嗎?湯昊田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確實是制修,但是專修院出來的修生,想入制修是很不容易的,除非是那些比較冷僻的專修院。
然而刑捕專修院,可謂是最不冷僻的專修院,很多結業的修生,連捕房都進不了,只能去其他部門打雜。
湯昊田能成為制修,也不是在捕房裡熬出來的,而是做了幾年生意之後,手裡有了點錢,硬生生拿錢砸出來的。
怎麼拿錢砸?這很好辦,透過大量氣運的沖刷,久而久之,將修為硬生生地拔高到制修。
前不久李永生要“把玩”幾天的獎牌,結果惡了院長趙平川,而博本院如果將獎牌收走,會將其歸納到氣運室裡。
氣運室就是可以受到氣運錘鍊的地方,運修在那裡修行,進度是很快的。